原来张氏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这里卖人只要父母同意就可以了？儿女就没有自主权？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李玉儿听到里面对话后觉得不能再和张氏在一个屋檐下了，不然随

“烟柳巷有的是□□人的手段，倒不怕不听话的。只是你不心疼？毕竟是你生的。”碎布女人开玩笑的问。

离开大伯娘家后，李玉儿并没有继续去挖草。在这充满饥饿的地方，独自一人行走太不安全了。她可不想像村里那几个小孩一样，失踪的不明不白。

问：“你一个女孩，在这个世怕也活不下去，不如也投了大人家当丫鬟寻求庇护吧？”

这边李玉儿在思考的时候，那边大伯娘一家终是拗不过现实的无奈，同意了大妞的决定，同王大娘说好了明天走。

“知你有顾虑，只是这旱情越来越严重，到都是卖儿卖女的人，早决定还有个好去……”王大娘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她是劝人劝成习惯了。才想起现在自己的牙婆份，劝地多了，像是想急切的卖人赚钱，便不好再多说。

这个时代的贫民似乎觉得卖很普遍很正常。

“富贵人家不愿意要，总有地方愿意要的。况且你们这行的门，我还不知吗？”张氏的声音满不在乎。

张氏不是对那女人不冒吗？那天她们不是大吵了一架吗？什么时候要好起来了，还到她家串门？想着李玉儿就加快了步伐，走到院里时，发现她们门都没有关。

虽然牙婆和稳婆都属于三姑六婆的行列，但王婆以前一直是看不起牙婆这个买卖人造成骨分离的行当的。她一直为婴儿接生、为产妇助产的产婆份自豪。然而，生计所迫，现在粮绝收了，家里的两个孙还嗷嗷待哺，她也只有这个原本她十分鄙视的行当。只是到底过不去心里这坎，很多话说起来就没有其他牙婆那么理直气壮，哪怕的她的心是好的。

在小路上绕过了遮挡视线的大石，李玉儿就看见那个有些奇怪的布衣女人被张氏迎了去。

她们这是在说我？李玉儿本打算直接去，听到里面在谈论她，就停了下来。

“那个白狼，我恨不得没有生过她！害我受了多少嘲笑？当年要是直接摔死了多好。不过现在卖了换粮，也还有一用。”说着说着张氏话里充满着恨意，自从李老二离开后，李玉儿真的不家里了，她才不得不关注起生计问题。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这个女人就表明了人牙份，提醒了她家里还有这么大一笔‘财富’，简直是瞌睡来了就送枕。

“卖契确实是只要爹娘长辈签就能生效，但她本人要是不听话，可没有富贵人家愿意买。”碎布女人把难提来，想要压价。

“放心，我是她亲娘，怎么会不了她的主。”张氏十分肯定的声音传了来。

相几年的大也要走，这一去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李玉儿有很多话想跟大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不。看着大伯娘一家默默泪的气氛，李玉儿决定暂时离开，不打扰大一家最后相聚的时间。

虽然在古代生活了六七年，但李玉儿还是下意识的对卖反。想要反驳，但想着这个王大娘可能也是好意，便：“这个事情要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