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事周家媳妇犹豫：“他既然不吃正餐以外的东西，何不就在正餐上下手呢？”

“他们怎么办事的？为什么那个庶孽现在还好好的！”天天看着丈夫对着那个庶孽关怀备至，这不禁让程夫人记起了柳氏那个贱人，顿时吃人的心都有了。

栀荷心里百般不愿，却还是面无异的回：“这程度是要严重一，还是轻一？”

这些天程府没有多少宾客，上厨房里的二等丫环就有清闲，看着没什么事儿，李玉儿就拿着案板上的一把芹，开始帮着小丫鬟掐叶。

程夫人凝神细听，栀荷问了程夫人的疑惑：“三餐基本都是老爷夫人二公他们一起吃，怎么下手？”

李玉儿事一向疾手快，半把芹很快就掐

“直接死最好！”程夫人狠声。

“这个很简单，老爷他们都是不喜吃素的，一盘素菜放在那个人桌前就行了。”周家媳妇压低声音。

到了他的老师曹文。也是阮政清运气好，他老师两年前科举中第，刚好被派到通州府下面的县里知县。否则一个普通学，想要在州府那里办到证明，那是难上加难。

“多谢玉儿了。”上厨房的人与李玉儿混熟了之后，都不会客气了。

“栀荷，这个事情就给你去安排。”程夫人舒展了眉，吩咐。

曹文是阮政清的老师，说要避嫌，不能在私下接通州的学政官，但帮学生个证明，找个保人还是可以的。

“当年我忍他，不过是因为娘家没落了。现在忠儿成了监生，我成了朝廷正式册封的外命妇，我还怕他！”程夫人厉声说。

栀荷小心翼翼的：“西院那人现在很谨慎，除了正餐外，不吃一糕，不和一。只让那个贴的丫鬟和小厮服侍，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阮政清了几天，拿着老师的亲笔信和自己的牒，终于在通州府衙办好了手续，又和保人见过面之后，才有时间安心下来准备乡试。

随着乡试的日期渐，程夫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服侍她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动辄得咎。

栀荷闻言一抖，也连忙劝：“夫人，二少爷，还有二少爷，你得为他考虑啊！现在大少爷才国监基未稳，给二少爷铺路的事情还要靠老爷呢，现在不能撕破了脸啊。”

旁边几个心腹丫鬟、媳妇一边劝着，一边在努力想办法。

程府吃饭很讲规矩，小辈的基本就吃自己手边的几盘。不受拘束的程老爷又不吃素，这个计划完全行得通！想着程夫人的睛都亮了。

这句话总算是提醒了程夫人，让她从疯狂的狠厉中清醒了过来：“那也不能让他过！”

虽然上厨房的人，大多都比李玉儿年纪大，但程府丫鬟的称呼一般是等级算的。所幸，李玉儿心理年龄不小，对这个称呼毫无障碍，别人看李玉儿听得自然，渐渐也就叫的更自然了。

栀荷都吓得上跪下，周家媳妇也劝解：“夫人，三思啊。这么多年，你都忍过了，何必现在跟老爷撕破了脸……。”

这边阮家，阮芷娘和娘事儿都轻手轻脚，说话都轻声细语，生怕打扰的正在用功的阮政清。而程府却是另外一片景象。

“真是一群废，要他们何用！”程夫人气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