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黎站着不敢动。

芳若到最后也不承认是她故意将肚兜脱给朱修黎，更持称无人授意她。朱伊知，约莫是这女有更重要的把柄被人捉了。便只叫人传杖，打了三十板，以儆效尤。

“婢不明白公主说什么？”芳若眨着睛，看着十分无辜。

过一会儿，谢邵也到了门，看看朱伊没有一丝笑容的脸，再看看被打板那小女，也走了。

朱修黎从没见过朱伊用这样严厉冰冷的神看他，稚的一张小脸满是局促不安。

“去啊！”朱伊冷声。

朱修黎只得将所有女都叫到院里。朱伊站在排好的人面前，挨个走过去。

她坐在椅上，看着跟来的少女，问：“是谁授意你引诱七皇？”皇帝虽已下诏要册立朱修黎为太，但未行过册立大典前，依然不算真正的皇太。

……

朱伊停在最边上的女孩面前，打量这个染着与抱腹相同衣香的女，：“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她转过，看到朱修黎果然埋下不敢再看她。

朱伊极力控制着情绪：“这是谁的？”

她正站在朱修黎的寝殿里，手中是一件樱的女肚兜，是她检查完朱修黎的枕底下有没有杂书后，从被里抓来的。

朱修黎挠挠脑袋，焦躁：“不知是谁我床上的。”

朱修黎院里板打得响，引得谢映晃到院门，目光落在朱伊冷郁的脸上，又慢吞吞晃走了。

“朱修黎，你错了事还要撒谎？我再问你一遍，这东西是谁的？”

尽朱修黎认了错，称他只是喜这香味，觉得这肚兜香，那个女的上也香，不是想学大人“玩女人”。依旧被朱伊折了树枝条，私下狠狠了他和一顿，又罚他抄写功课，从午时守到暮时才终于离开了。

溢着几分笑。

朱伊只讽刺地轻哼，：“去把你中所有女都叫来。”她还不了解朱修黎么，她若是冤枉了他，他现在不知得有多，哪会是这样一副怂样。

朱伊当然知这么小的孩不会真的什么，但着实痛恨有人欺朱修黎

朱伊手抖得险些连这么个轻薄小也抓不住。朱修黎才刚满七岁，这是要他的命。朱修策就是九岁时这样给皇后养废的，长大之后除了玩姑娘，别的什么也不会，更是弱得跟纸糊一般。

这样的好日，却发生一件令朱伊心情大跌之事。

“你跟我来。”朱伊转过。

朱伊也不多言，只将肚兜掷到她脚边。

“回公主，婢叫芳若，十四岁。”这女因材生得瘦小，瞧着最多十二岁。一张脸是一排女中生得最好的，如樱似粉姣好，神情更是楚楚可怜，的确有勾人的本钱。

她品香制香颇有心得，这肚兜上的香味非但不显劣质，反而清甜细腻，十分好闻。应该是将盛夏开的建兰密封保存，了冬再采金缕梅上雪相和，以枣蜂收沉香。不是这些小女能领到的。

朱伊陡然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利，让朱修黎吓得一抖，他苦丧着脸：“，我，我真的不知。”

“……”朱修黎僵立在一旁，脸都吓白了。他没想到朱伊今天会来，不是昨天才来过？不是说和母妃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