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齐一下失去了力气，在沙发里，一边不停地摇，一边迷茫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天我睡下不久，就听到我妈房间里有动静。一开始我也没想，可是我听到她门好久都没回来，这才去找了她一会儿。她平常会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我找到松柏公园的时候，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像她。可是我叫了她，她却没答应。后来我就等在公园门，直到她来，才跟着她一路走回去。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

魏白和老齐齐一愣，照沈天齐的说法，那岂不是意味着沈莉死的时候，他就在公园外等着？他亲看着自己的亲妈举止异常，却只是在公园外等着？

魏白见他终于动怒，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同样提音量，掷地有声：“你，也许不可能，可你的母亲呢？我们掌握的证据，比你想象中还要充分。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代！”

另一件事，“据调查，你和你的母亲并不喜沈莉，甚至因为她是女孩这件事，迁怒你的前妻，最终导致你们离异。这件事是否属实？”

“哐！”

沈天齐瞳孔微缩，语气中渐渐显抗拒，“既然你们已经调查清楚，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难你们要说我就因为莉莉是个女孩，我就和我妈合谋杀人吗？我把她养大，难就是为了杀了她？”

沈天齐低下了，没有回答。他攥了双手，薄薄的衬衫前襟在二十多度的室内温度下，依旧慢慢被汗浸。

“说吧，”魏白再度屈指敲了敲茶几，“你是怎么知沈莉当时就在松柏公园的？”

沈天齐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充分的证据？什么证据？难那天晚上有人看见我了？”

魏白伸手指敲了敲茶几，不答反问，“据调查，王翠近年一直在为你再婚人选，但都因为沈莉的关系，没能成功，因此对被害人的怨恨日渐加。沈天齐，在你心里，难就没有因为这件事，后悔将沈莉养大吗？”

魏白沉下了脸，一字一句都像是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所以，你就在松柏公园外，等着你母亲杀了你的女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跟着她回家，第二天还若无其事地去了单位？”

沈天齐生地回了他三个字，“我怕黑！”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完全没有公园查看？”老不自觉地抢了魏白问话的活儿。

一边着笔录的老忍不住惊讶，抬看了一沈天齐，不对啊！这事儿应该跟他没关系啊！难不成这个沈天齐还是个孝，想要替王翠罪？

魏白神一凝，缓缓：“你以为沈莉不会死，所以才放任王翠走公园，对她施暴？”

魏白中闪过光，顺着他的话问：“没错，你现在还不想说吗？”

“现在

沈天齐下意识地摇，“不！我不知！”

沈天齐重重将杯放下，提声调：“警察同志！我没有再婚的原因，和莉莉没有关系！我妈也心知肚明，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迁怒莉莉！更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杀了她！”

沈天齐神情有些僵，嘴嗫喏了几下，才微弱地呢喃：“我说过了，我不知我妈公园了什么，更不知莉莉会死！我妈平常最多就是打骂一会儿，我怎么想到她会真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