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中，余卿卿一家三的照片显得十分突兀。

似乎是看魏白的疑惑，屠老叹了一气，“刘橙一家外，余卿卿又搬家了。那天照相馆始终联系不到她们，才会给我打电话。后来也是因为打听到余卿卿家郊外的地址，才会失约未至。”

屠老活了这么多年，说着说着也不禁产生一丝迷茫，如果自己早些时候与这4个丫谈一谈，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

只不过一大早叫人起床的不是自家洛老大，而是她的朗朗……

4个孩，都不在了。

他记得那一天余卿卿一直等到所有班级都照完了相，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找到自己，问能不能让摄影师替她和“叔叔婶婶”拍一张合照。

魏白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见她的脑袋越垂越低，只以为她是真困了，便伸手拽过一床薄毯轻轻扔过去，“睡吧，自己盖好，车里开着空调小心着凉。”

直到照片送到他手中，他才发现不合群的余卿卿，照旧连一声“茄”都不愿意说。

好脾气的摄影师直说：“行行行，想喊什么都行。准备好了啊？预备，一，二，三！”

光猛烈，不久后所有毕业班的学生就要面临人生第一次考验，所有人走教书，在教学楼前列队的时候都有些无打采。

“刘橙这丫以前总说余卿卿不会笑，把这张照片烧给她看看，也许地下相见，那几个丫就不会像生前那样，产生那么多误会了。”

有原本就活泼些的学生，还故意捣：“喊‘鞋’不行吗？”

他记得她说自从被收养的那天以后，全家还没有照过合照。

没现的照相馆？”魏白凑过去，下面的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却发现是余卿卿和她养父母的合影，看衣着应该是和毕业照同一天照的。

屠老坐在自己的学生中间，听到四周传来的大喊声，嘴角不自觉地微笑。这帮调捣的孩最后不还是喊了“茄”嘛！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乾昭昭有些心虚地垂下睑，打着哈哈：“呵，呵呵，工作嘛！刘橙刚刚意外亡，就遇上有人打上门，再加上先前她又牵扯那么一个大案，我们接到邻居的爆料电话，肯定要去的嘛！”

将刘橙的骨灰盒安放好，众人离开火葬场之后，心的沉重才随着飞驰的车辆，渐渐散去。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记得她的养父母双双坐着椅被推到镜前的时候，都显得十分拘谨，只有余卿卿绽放浅浅的，却无比真心的笑容，永远地印在了照片上。

乾昭昭了睛，还别说，真有困意袭来。于是她乖巧地展平了摊，从脖盖到脚，迷迷瞪瞪地询问：“先送我

他微微眯起睛，记忆一下回到了拍摄毕业照的那天。

魏白载着乾昭昭，心情明显比去时愉悦了许多。他貌似漫不经心地问：“昭昭，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回城还要一个小时左右。你们老板可真够狠，这么一大早就把叫起来，就为了去刘橙家跑一个社会新闻。”

摄影师大声地喊着：“笑一笑，笑一笑，大家笑一笑。待会儿，我喊‘一二三’，你们就说‘茄’，好吧？”

相反，洛伊宸才是那个被扰了清梦，被拉来当免费司机的可怜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