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

林昱写完卷，将方才用过的笔墨纸砚收好，又用巾将案几拭净。

“一场秋雨一场寒呐,早上起来冻得我一个哆嗦，家里啊,已经在准备过冬的棉衣了。”

那两名官差面面相觑，这人，是个哑？

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两长一短，是萧然与廷泽的暗号。

廷泽急：“夫先跟我离开此，自会有人过来理这上面的封条。”

李掌柜从他后冲了来，跟官差打揖：“两位官爷，这个丫是我临时招来的伙计，她今日写了字告诉我她要回家看望母亲，我跟她说现在不能回去，她偏不听。念她孝心一片，两位官爷能否开开恩，放她走？”

待一切收拾妥当，林昱将试卷顺序放到试题为仁的箱里，盖上。

再往前走几步，就看见自己卧房的轩窗了。旁边有几个工匠在修葺屋上的瓦片,其中一人：“昨晚的风大，雨也大，今日这一排屋有好几个房间漏的。”

“用德字盖住仁字，确实非常聪明啊。一字之差，行文便谬之千里，一场答错，家父那里便不好代喽。”

他折返回客栈大堂，听到外面一片喧哗嘈杂声，去一看，一个丫鬟模样的女背着布包袱，正冲守卫的阻拦，而她前面立着两名面目凶冷的官差，持刀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会儿工夫，他从梯上下来，把木梯拎到原来的位置，跟那人了声谢。

北方的秋天沉静而轰烈，前几日还天空湛蓝，枫叶红，一场寒雨下过,绿叶尽去，枝萧索。

那男人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客气：“这梯原本就是客栈里的，你拿去便是。”然后把梯提到他面前，笑：“你是住在这里的试吧，生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能拿得动否？”

廷泽看着他挥毫运笔，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几行，朝他颔首：“那些人把夫的试题用纸条盖住，鹿胶粘之，写上别的题目，等誊抄之时再让人撕下纸条，想让夫落榜。”

试题这里纸张较厚，凑近闻之，有鹿胶的味。鹿胶可用去之，我来时便带了些过来。”

林昱笑着接过，将梯靠在那扇小窗下面的墙上，而后一手提着袍摆，一手攀扶着木梯，一直爬到窗那，在周围细细观察。

那

林昱抬看了看自己房间的小窗,双目微眯。他侧对那中年男人拱手一礼,手摊向他旁边竖在墙上的梯：“这位大叔，可否将这梯借给在下一用？”

一个似工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下面指江山：“大家伙别闲聊了,都把活给我细致些，省得那李掌柜跟跑来跟我埋怨。”

林昱拿起卷：“上面的墨迹还未，我一。”

昨晚从文渊阁回来已是夜，夜里冷雨敲窗,凄风潇潇，今日一早起来略有疲惫。林昱下楼到客栈大堂吃罢早饭，就慢步踱到后面的小园中散心。

第40章小宁

那女两手悬在半空，指手画脚比一阵，中咿呀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