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朝前一扬，前的景象让丁武直瞪。

“快拉我上去！”丁

“不他们耍的是什么招，这船是实打实的凡俗之，与鬼神之事一都不沾边。”林昱打着一盏油灯检查那油漆，转脸：“这船里里外外都涂着黑漆，若是艄公从到脚穿一黑衣，把脸也用黑布蒙住，颜与船为一，在夜云雾之中，便只能看到颜不同的两只船桨了。”

“哦？”林昱诧异，细想了一下瞬时理清了思绪，“利用地府娘娘的谣言带走了那么多尸，若放置常温之下必然腐烂发臭，用熏香掩盖尸臭的地方最是可疑。丁武，你仔细想想，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这味。”

于是，丁武带了所有的衙差直奔东市茶行，给每人分发了一块由苍术和皂角制作的熏香，一家家铺搜过去，最后在孟氏茶行那里找到了类似味的熏香。

林昱掏鼻孔里的纸捻，回：“哦，烧的是苍术和皂角，除尸臭的。”

一直忙到傍晚，丁武才耷拉着脑袋回来，找到在殓房熏香的林昱，蔫蔫地哀呜着，“查了一天，一可疑的线索都没找到，白忙活了。”

丁武抱臂认真回想一阵，一拍大，“好像是东市茶行一带。”

丁武顺着上面模糊的纹路一撇一捺地摸索，又在手心里划了几笔，抬：“是个茶字，这是条运茶的船！”

丁武抬起被污黏住的鞋底，一抚，偏吐了起来。

“不知各位官爷过来有何指教，本店……”

丁武让人把地板撬得开些，抓过衙差好的一火把，纵了下去。

只见四间大屋那么宽敞的密室中，一竹筛一竹筛地摆放着一层匀薄的茶叶，竹筛的下面，放着一正在腐烂的尸！/的上满是蠕动的蛆虫，地上不知是血还是脓，黑的红的混成一团，辨不颜。

说罢，衙差们纷纷动，翻东西的翻东西，找暗格的找暗格，不放过桌角旮旯任何一个角落。最后撬开房中的地板，发现下面有个黑漆漆的密室，一奇臭从下面直冒上来，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几作呕。

衙门里经常跟死人打，丁武嫌死人不吉利，平时是能绕尽量绕走，这会他却走向里面放熏香的地方，又闻了闻，大叫一声：“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店主话未说完，就被丁武不客气地推到一边，他挥了挥手，命令：“掘地三尺，给我搜！”

丁武纳闷：“船上无艄公，是怎么划桨的？真是匪夷所思。”

翌日，天边刚现鱼肚白，丁武就集合了所有衙差，亲自带领他们一家家搜查所有的茶行茶铺，有那乌篷船的更不能放过。

“是这么个理，可惜被那艄公跑了，又打了草惊了蛇，这下更不好办了。”丁武愤然地咬了咬牙。

他伸嗅了嗅，问，“昱哥，你这熏的什么香，味这么怪。”

“艄公跑了不打。”林昱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一：“你看，这里有些凸凹不平，想必是在凃漆之前刻过字，你来摸一摸。”

他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