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中满是希冀，风扬起乌黑长发，掠过君的脸庞。

君犹豫了半晌，“我，我说不来……”

他一时没有回答，

*

“君上，不是说要赶路吗？还愣在这儿什么？”

“盘古元神？”君皱了皱眉，“上古至尊的元神怎会落到人间？”

坐在云间的镜无忧垂着睫，“此事甚为复杂，若是能寻到元神珠之后，我再细讲给君上听。”

微凉的指尖从他脸上掠过，君心底惊起一缕波痕。

君又是一怔，“怎么，你要找盘古元神珠？！为何之前从来没说起过……”

镜无忧回转，淡淡：“是君上还未对我完全了解吧？”

她脚步未停，声音亦还是那样甘醇，“怎么不一样呢？”

镜无忧沉了沉眉，“若只是依靠蛮力与天神相斗，自然不会有胜算。”她顿了顿，侧过脸正视着君，“既然我们要前去兰若地，我便将盘古元神珠的奥义说与你听。盘古上神寂灭后，元神珠曾辗转落人间，引来众妖窥伺。而今它虽被移至他，但只要我们能得到此，便可逆转三界，重整天地。无论是黄泉幽冥还是九霄宝殿，甚至于游离于三界外的无方幽魂，都可尽由你我控制。到那时，君上的界再不用依赖着先君灵力的庇护，或许可以升为天，从此尽享逍遥……君上，难不希望如此吗？”

“什，什么？”他涨红了脸颊，闭着睛，“本座答应过你不偷看的，怎么会尔反尔？”

君追随在她后，忽而：“小无忧，我怎么觉得你去了一次潭边，就变得跟先前不太一样了呢？”

他来到她边，迎着朝看她，“小无忧，你之前不是一直让我回归界，不要与天界相抗吗？怎么现在变了想法？”

“不是不愿，而是觉得有些忽然。”君认真看着她，忽觉她腕间红玉串珠正隐隐烁动光彩，不禁问，“无忧，你那红玉串珠又有应了？”

他伴随于镜无忧畔，朝着传说中的兰若寺发。据她说，兰若地就位于兰若寺地下，本是僧善无畏封印盘古元神之，因此灵力极其丰沛。当兰若寺荒废后，不少妖便为灵力引，在此修炼，以求更快得。然而后来兰若地被毁，盘古元神珠亦被天界移去他。

煦风袭来，云霭浮。

她从君边经过，发梢滴着珠，眉睫染着朝金芒。一回，见他还闭着睛站在树影下，不由笑了笑，抬手拂过他的脸颊。

镜无忧低看看，抬手掩住了串珠，微微一笑：“它总是这样，没什么大碍。”说着，又缓缓起，站在云端望向远天，“君上，你数百年来一直固守在界之中，就不曾想要重整三界秩序，不再受天界压制？”

前，笑凝视着这个少年，：“君上……你不是很想偷看吗？”

“我？怎么会？”他还待追问，镜无忧已拈诀飞掠起，长风扬起雪青罗裙，如一朵盛放的暗莲，往山云间而去。

君一皱眉，：“……我也想过要为先君报仇，只是……”

他还未及说话，镜无忧已朝着藤床方向行去，乌发，姿袅然。

镜无忧抬眸望了望他，“君上不愿意帮我找吗？”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