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急事。

韩爸清了清嗓，气，才能在嗓门上压过边的人：“你到底想不想找到小兵？想不想？啊？”下边这半句是说给韩夜的，“夜，爸爸知你最听话。小兵从前天开始就联系不上了，打他电话也不接，打给学校，学校说，正要通知他，如果再缺勤，就不用去了。”

韩兵比她小五岁。

撇开上一辈的事情不谈，这个场顺序，让韩夜对于韩兵的内疚稍稍减轻。

她知，她不这比较。因为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应该完完整整的属于韩兵。

他说着，语气放得更：“你阿姨也是急昏了，使脾气。你离得近，能不能帮我们去看看他？”

说实话，这人，这场景她熟。刚来的时候，她找吴泽凯经历过的那一幕，跟现在惊人相似。

韩夜把电话往耳朵外挪了挪。比起说话跟林志玲一样的韩妈，韩爸的这位，实在有些大嗓门。

驾轻就熟，她扒拉开那人，看都不正看他，直接问：“韩兵呢？”

没两步脚下有人“嗷呜”一声，接着就是大声哼唧，说的不像英语，也不是中文。

那是真的尖叫，像是一只被掐住咙的。

她顺着楼梯看了看，上面还趴着俩。

房里很，地上都是垃圾，充斥着污浊的空气。门厅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人，都是醉醺醺的模样。

可并不是不内疚。这些年，她因为避免跟韩兵见面，没有参加过韩家的任何聚会。虽然她的份已经得到了整个家族的认可。就连韩兵要来纽约那会儿，韩爸主动央求她照顾韩兵，也被她搪过去。

不久就有人给她开门，对她上下打量。

韩夜低看了那人一，合他手捂的位和脸上的痛苦表情，在心里翻译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我的——”

她从小养成个习惯，不去跟韩兵比较。就像她国，是自己租房，但韩兵住的却是韩爸投资的一豪宅。韩爸可以一年多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可几天没接到韩兵电话，韩爸就恨不得急火攻心。

韩兵的房在长岛，导航显示，跟韩夜家距离有四十分钟的车程。

那人听说是来找这房的主人的，稍稍收敛了迷迷的神，往上一指：“在楼上。”

手机里微信提示很快就响了。

长岛已经不属于纽约市，相对后者的拥挤，长岛房的格局显得宽敞了许多。

后来韩爸才结婚生有了韩兵。

她在外面敲了敲门，停了大约半分钟，里面才有人有气无力说：“来。”

她继续向上。楼上很安静，走一个人都没有。而二楼的那些房间，只有一间关着房门。

当初韩妈怀生下了韩夜。韩爸却因为是个女孩，没有信守诺言把韩妈娶回家。

她匆匆换了衣服门，去往那个从没到过的地址。

夜同父异母的弟弟。

韩夜来到韩兵的房外，响了门铃。

她推门，卧室里，半躺着一个发杂竖起，睡惺忪的男孩。他长得很

韩夜是个能分清轻重的人。她说：“你把他的地址电话都给我，我上就去。”

这房安保系统非常严密，她正愁如果没人开门怎么办，就听见里面有人尖声叫：“是个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