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韩爸亲生的。韩夜脸上盖着个五个指印的大红戳，却一反应都没有。再看过去，她里冷冷的带着狠意，和韩爸生气时一模一样。

在韩夜上看到了韩爸的影，韩妈的态度也了下来，摇着苦笑：“妈妈什么都没有。我跟了你爸二十八年，没名没分。我以前的同学，都一个个功成名就，在国际上得奖，成了大腕星。我呢？以前给我戏演苦情男二的，现在我得演他丈母娘。”

曾澍又说：“家里没有酒了。”

韩妈晚上就睡在韩夜的客房，可把韩夜折腾得不轻。刷浴缸，换床单，找睡衣，油，还要一杯鲜榨的柠檬，韩夜觉得比上班还累。

她说：“你别往下坠，自己也使劲呐。”

韩夜答应，说上就去。

，立就回去了。”

她犯倔，咬着嘴说：“妈，你拍这么用力什么，我又不是苍蝇。”

曾澍家是个独立的两层别墅。韩夜了半天门铃，没人应门，她拿手一扭，门没锁。

曾澍衣衫不整坐在地上，下上泛着胡茬，看起来脏兮兮的。他没看韩夜，只自顾自说：“你妈走了。你猜她怎么说的？她说，即使你爸不要她，她也不会跟我。”

曾澍听罢，一翻，把人压在

她架住曾澍的胳膊，想把他起来。没想到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韩夜使了全力，也没能成功。

她找了一圈，最后在地下室的洗衣间找到了曾澍。

韩妈面无表情对着韩夜。在韩爸心里，这世上，没人能比得上韩兵。韩妈等了一辈，却输给了一个孩。

他半倚着洗衣机，一脚踹翻了放脏衣服的收纳筐，里面的臭袜掉得满地都是。

韩夜掩鼻走了过去。

曾澍说：“夜，你来看看我吧。”

躺在床上，韩夜想起麦洛，心里变得踏实起来。她对自己说：“我不会后悔。”

韩夜无言以对。

韩夜说：“你还有曾叔呢？”

韩夜蹲下，看着曾澍的样，觉得他可怜的。

事情还没完。早上上班前，韩夜刚送走了韩妈，下班后，就又接到了曾澍的电话。

屋里刺鼻的酒味和洗衣的香味混在一起，让人一阵作呕。

韩妈厉声说：“人家生的女儿，是妈的小棉袄，我生的，偏偏是个冤家。我下的这盘好棋，被你搅合得满盘皆输。”

韩妈嗤的一声：“他那是心愿未了。没得到手的时候，他把我当女神。如今追到手了，我俩也就到了。我没办法想象我们以后的生活——他开始挑剔我卸妆的样，嫌弃我打完针脸得僵上大半个月，拿我在床上的表现和年轻的小姑娘比较，甚至会渐渐咯应，我和一个跟他不对付的男人，曾一起睡了二十八年……”

韩妈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突然一抬手，狠狠给了韩夜一掌。

韩夜失声：“妈——”

韩夜又去酒铺买了瓶威士忌。

还有——

韩妈轻碰着韩夜的半边脸说：“傻孩，你为什么要结婚呢？当一个男人和你定下来的那一刻，你以为是开始，他却觉得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我，你爸爸一样会找别人。每个人都想把喜的东西带回家，就是因为即使不玩了，这东西也仍然是你的。”

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