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却依然惦记着之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沈珺长长地舒了气，说，“陆时，你有堆过雪人吗？”

“阿时。”车窗降下来，坐在后座的是黎家贞，她冲陆时招呼了一声，“上车。”

只好也跟着停下来，等着她的幺蛾，只听她非常郑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问，“陆时，你的初吻还在吗？”

“新年快乐。”新年确实会让人心情舒畅，陆时也微笑着回了她一句。

陆时惯地说两字才发现中了圈。

刚好到了十字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沈珺叹了气，叹，“时间过得好快啊，陆时，我明天要回老家过年了，你有……”她掰了掰手指，“反正好几天见不到我了，电话来的时候记得跑快一，要不然会失联。回家吧，再见。”沈珺朝陆时挥了挥手，然后转。

被捉的人，耳朵又红了，故意瞥开了，拒绝某人心怀不轨的注视。

陆时无视她的指责，气定神闲地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陆时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那红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低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笑了，是无意的却发自内心的笑。

“那你有打过雪仗吗？”沈珺继续兴致。

沈珺老家在一个小镇上，她的爷爷、伯伯还有姑姑都住在那里，

“我其实没有淹河里，也没有掉坑里，我没有什么影，伞是专门给你打的。”陆时一气否决了沈珺所有莫名其妙的脑。

“专门为你打的。”听到这儿的时候，沈珺心怒放，仔细琢磨这着这句话，但那儿还没盛放完就凋谢了，因为接着陆时还有后半句，“伞是专门给你打的，我怕你脑再就要溢来了。”

“没有。”

“沈珺。”陆时打断了她。

陆时没走两步，又被沈珺叫住了，他转，只见她站在原地，“哦，忘记了，新年快乐，陆时。”

“没有。”

“啊？”

“那你有被别人亲过吗？”

后来每一个下雪的冬天，陆时总是能记起这一幕，一片茫茫的雪景中，有一个女孩跟他说新年快乐，她的衣服是一样鲜艳的明红。

陆时不小心吞了寒气，呛到了，转向一边咳了两声，扯开了话题说，“赶回去吧，天都要黑了。”

也许是心有所想，一辆车从他边开过他也没察觉，直到那车在他前方不远停下来，他才认那是陆家的车。

回到家后，陆时换了鞋就直接回房，在楼梯上被黎家贞叫住了，“陆时，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这话什么意思，沈珺还是很明白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话会自半句脏话没说过的三好学生陆时之，她拨开遮住半张脸的围巾，佯装生气，，“呀，陆时，你变坏了。”

沈珺脚步轻快地回家了。

沈珺狡黠地笑，“哦，原来初吻还在啊。”

云雾散去，光线亮了，天上渐渐有了放晴的迹象。天地辽阔，伞下，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留下一大一小两双足迹。

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两人在小区门下车。雪停了，夕就挂在天边，反着不远的雪地，闪着荧光。尽寒气人，却是难得的空气清新，舒畅怡人。

“没有。”陆时的回答不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