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台上放了新的牙刷、牙杯和巾，黑和浅灰，都是偏冷的系，和这个房的装修风格很像。

“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接着疑问，沈珺解释了一句，“我知我昨晚喝多了，但我不记得我怎么来这儿的。我……”最关键的是她还想问自己有没有趁着醉酒什么丢人现的事情，不过这话没那么容易，所以她迟疑了一下。

果然是醉酒误事，醉酒误事啊！沈珺提脚往墙上踹了一下，踹上去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脚趾都差踢折，她发一声短促的痛呼声，虽然很快就被她下意识地掐断了，但还是被耳尖的陆时给听到了。

虽然和陆时分开了，但分开那年她还是样的年华，一张满满天然胶原白的脸上都能掐得来。如今陆时脱了稚，更加英气，而她却让他看到了醉酒后宛如更年期妇女的惨淡状态。

昨晚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散，她胃里面还在翻腾着，吃不了多少东西，但见陆时吃得认真，不想打扰他。她拿起了勺，这是她第一次吃陆时的早餐，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沈珺靠着琉璃台，一手还抓着自己的脚趾，忍痛说，“没事。”

陆时的早餐简单又清淡，白粥，两个煎和一杯。沈珺来到餐桌边，坐下前，她发现椅边有双拖鞋，很大，男士的，她看了对面的陆时一，他正低喝粥。她不客气地将双脚了拖鞋里，坐下吃饭。

她无意识搅动着粥，看着陆时，终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打破这难得的安逸和平静。

她听见脚步声靠近，而后是几下敲门声，陆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没事吧？”

可是时间它最是无情了，不你如何挽留，哪怕你一秒一秒慢慢地数，它也还是会偷偷地溜走。陆时桌前的越来越少，而沈珺碗里的粥也从气腾腾到逐渐冷却，再也喝不下去。

沈珺洗了脸，用手理了理发，没有化妆品，本没法遮挡恍如被打得圈和惨淡无比的气。她横下心，像壮士征般开了洗手间的门，迈步去了餐厅，反正昨晚车祸现场一般的场面陆时也已经见过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啊！怎么会一觉醒来，他真的就在前呢？沈珺一边绞尽脑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一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陆时的这句话勾起了沈珺某些不太好的片段式回忆，某个酒鬼拉着一个人的脚，死活不肯放手，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一把鼻涕一把泪，想也不用想，状态肯

没等她迟疑完，陆时就直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们昨天晚上聚餐结束，来的时候在门遇见你。你拉住我，非要跟我一起回家。”

静了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下看到镜里的自己，又惊了一，得快要看不到睛，虽然没有隔夜化妆品的遗留，但是脸奇差，一杂如枯草般的发，比电视里半夜起来吓人的鬼也没好多少。她不知刚陆时看到她这副鬼样是怎么到辱不惊的，反正她心里懊悔得快死了。

这会儿已过了清晨时分，太冲破云层，又不太烈，温和的光线下，微尘浮动，时光仿佛那湛蓝平静的湖，更似一幅油画，宁静得让人舍不得打断。

陆时抬，放下手中的勺，用纸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