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直接去敲死者的门，这说明你当时已经知死者事了？”

“王四香？”

“不能说知，是有预会事。”

“王四香当时跟你怎么说的？”

“谁要求的？能说说吗？”

崔德富居然笑了一下：“请问。”他两手一摊，似乎是来者不拒地迎对方提问。

“为什么？”

吕志平越发心里没底，他轻轻咳嗽一声：“我们发现被删掉的视频都被上传到了你们公司的主机上，没错吧？”

“我只是把那些视频放一个目录里，到底是不是传到了主机上我并不清楚。”

“你明知直接敲门不合适，还是跑去敲了，而且是关掉摄像去敲的。你不光敲了门，还去扒了住的窗。考虑到你们的摄像对着死者的窗，而不是对着门，我觉得你敲门可能不是主要目的，你的主要目的是想从窗偷窥死者的家里，你说对不对？”

“王四香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要这么？”

“王四香是你的领导？”其实吕志平对此倒并不意外，能过来替崔德富收拾烂摊，显然只有这样的人才合适。

“他给我列了一个单，上面都是东嘉苑摄像的编号，他要求我每天都把上面列的摄像拍下来的视频每天都拷一个目录里。”

“我不兴趣。”

“没有。”

“目录叫什么？”

“我的上级，王总，王四香。”

“什么意思？”

“一儿都没有。”

“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

己也坐下：“两位有什么问题？请随便问。”他满面带笑，不再是当初那副颓丧样了。

“就一个字母：A。”

吕志平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监控录像的事情。”

“好吧，我们关摄像，纯粹是因为直接去敲住的门不合适，我们不想在这些方面留下把柄。”

“向谁？”

“有关无关，是我们判断的，你说了没用。”

“那些视频你看过没有？”

不兴趣这个借倒是好用，吕志平心里有儿别扭，这让他心里有儿没着没落的。他不觉开始观察起崔德富的表情来了，然而崔德富一脸的波澜不兴，似乎对前的问话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对。”

“我能说什么呢，您说的当然对。但是，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人。”

“案发当天，你去查看十五号别墅的情况，为什么当时要把摄像关掉？”

“一儿都没看过？”

“你也没打听过？”

“我是请示过的。”

崔德富：“上面要求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

“

“不兴趣。”

“吕队长，”崔德富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了，语速也变慢了，“我可以说，但我不希望你记录，也不希望你拿我说的当成什么线索，因为这件事跟你在查的东西没关系。”

“是。”崔德富一边说一边给三个人都倒上茶。

“怎么说呢？”

“没有。”

崔德富忽然迟疑了一下，这让吕志平心里忽然有了一突然占据上风的觉，然而崔德富忽然又重重地叹了气，这让吕志平又觉得对方似乎在耍什么招，他不由自主地追问了一句：“嗯，为什么？”

“你这么是自己的行为，还是奉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