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启逊找的我，他并没有给我太多选择，我只能跟着他派来的人走。”

“不过，你循着这条线追下去是没错的。不怎么说，我觉得丁启逊的儿肯定和这个案有关系，找到他对破案会有很大帮助。至于他是不是真凶，我觉得实际上倒没那么重要。”

赵复之本来就趴着，呼不畅，又说了这一大段，开始觉得有些气短了，他开始，而吕志平看着他大气，陷了沉思。赵复之了两下把气息调匀，吕志平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站起来：“师父，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去吧。”赵复之并没有抬。

“我在外面，四十分钟之后到局里。”

几位局长都不说话，只是看着郝书记，而郝书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吕志平，你今天早上去见丁启逊了？”

“你别了。”吕志平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烦躁，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是。”吕志平很平静，似乎并不惊讶几位领导知这件事，毕竟消息渠太多了。

“我知，不合规定。”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吕志平离开医院之后，并不急于回到局里，而是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始散步。赵复之的那一番话让他心里颇有动，他必须厘清自己的思路好好想想，琢磨琢磨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弥补自己之前的那些纰漏。

走了也不知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办公室的座机打来的。他接起来，是方小洋：“吕队，林局找你，让你赶去他办公室。”

还会在第二天就逃跑，我觉得不太合理。”

“你回来之后直接到郝书记办公室来。”

“那……要不您直接给林局打个电话说说？”听方小洋的声音，他显然有儿不太确定是不是该自己传这个话。

吕志平听赵复之这么说，顿时有儿懵，说实话，他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吕志平郝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四位领导已经坐在开了许久的小会了，郝书记见吕志平来，赶招呼他：“来吧，坐吧。”郭局甚至站起来：“来吧，坐我这儿吧。”他把吕志平让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拉过一把折叠椅坐在了沙发旁边。

“你这法有很大问题，你知吗？”

吕志平离开病房，关上了门，才轻轻叹了气，而赵复之在里面的病床上，心思也变得不再平静，开始不断地翻腾。

吕志平瞬间便被几个领导包围了，他对面是郝书记，左右两边是许局、郭局和林局。

“好，我知了。”他看看周围，发觉自己从医院来走的是去市局的反方向，“我在外面，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到。”

他随即在路边拦了一辆租车，刚坐上去，跟司机说了声“市公安局”，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这回是从林局办公室的座机打来的。接起来之后，那边说话的正是林局：“你在哪儿呢？”林局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不太沉稳。

“好。”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通电话就这么结束了，吕志平的心情倒平复下来，他大概猜到了领导们想跟他说什么，不过此时他面对领导们的心态也像赵复之谈及汪书记时那样，无所谓了，甚至，在他的心里隐隐觉得，几位领导大约和汪书记也没有太大区别，不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