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月带他走小巷，巷里灯光不算明亮，两边的院门都关着，还真有一家面馆开

车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停下，祝秋月说了声“到了”，便熄火下了车，吕志平也赶跟着下了车。

“原来是这样……”吕志平微微沉了一下，“不是尚天赐派你来的？”

“今晚餐厅没什么客人，不用帮忙。”

“嗯，晚了，随便吃儿，赶回家，明天还有不少事儿呢。”

等吕志平再次睁开睛，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再回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到了八多。他这才想起来，今天奔波了一天，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也许白天有儿太兴奋了，又或者一直在市局、维隆大厦、医院之间来回奔波，忘了吃饭的事情，现在睡醒了一觉，肚里开始有儿饿了。他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关上灯，走办公室，带上门，来到了楼下。

“就因为这个？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吗？”

被晚上的凉风一，吕志平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也更饿了，然而这个时间了，该去哪里吃饭又成了让他为难的问题。

“想吃儿什么？你还没吃晚饭吧？”沉默了一会儿，祝秋月才问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来了？”

“你？”吕志平吃了一惊。

吕志平也不太想说什么，坐下之后往后一靠，他实在是有些累了，但脑里却一遍一遍地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再后来，他居然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方小洋和小刘不觉对视一，不约而同地摇了摇。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他的心里忽然一激灵，觉得自己联想得太多了，反正领导也说了，一查到底，既然如此，他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索起袖大一场吧。

“哦……”吕志平也沉默了。

“什么叫有始有终？”

“嗯，当然不是，也许，是为了有始有终吧。”

吕志平怀着几分惴惴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没扣好安全带，车便开了去。

然而他一走市局的大门，路对面的一辆车便闪了闪灯，他的注意力不由得被那辆车引了过去。那辆车则开了双闪，又了两下喇叭，吕志平越发觉得这辆车似乎是在叫自己。他从附近的人行横过了街，走到那辆车的右边。那辆车副驾驶座旁边的玻璃也摇了下来，驾驶座上的祝秋月探过来：“晚上好。”

“上车吧。”祝秋月努嘴示意了一下，似乎并没太把吕志平的惊讶放在心上。

“我可是刚帮了你，你就是这么谢我吗？”祝秋月似乎对吕志平的态度有些不满。

“抱歉……”吕志平也自悔失言，“不过你不会是为了消磨时间才跑过来的吧”

他们俩那又是指谁呢？莫非……

“昨天你让我帮你找尚总，我帮你找了，今天终归要来问问你，到底结果怎么样。”

他心情复杂地回到办公室，其他人都去了，只有内勤小刘和方小洋在。小刘在忙自己的文书工作，吕志平来，她只是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又低下去了。方小洋却赶过来，想问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

“也是他派我来的。”祝秋月的声音低了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什么，她似乎有些羞于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