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你夫是想跟他说什么？”吕志平往咖啡里倒了两杯和两包糖，然后斯斯文文地一边搅拌一边问。

“没什么，老病。”孙国伟一边糊糊地应付一边伸长了脖看方小洋买得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兴奋地喊起来，“来了，来了！”一边喊，一边拳掌，同时还伸了一下嘴角边几乎要掉到桌上的。

“什么不对？”孙国伟对吕志平的怀疑倒似乎很无所谓。

“你到底怎么了？”

“他能算什

“监狱故意阻挠我，妨碍我们亲人团聚。”孙国伟装模作样地，似乎还很委屈。

“不对吧。”吕志平喝了咖啡，用睛的余光稍微扫了一下方小洋，方小洋也没敢多，只要了一杯咖啡，端在手里认真地观察着孙国伟。

“自从我夫事儿，不亲戚还是朋友都绕着走了。”孙国伟叹了气，又拿起一个块，“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山有远亲，一儿都不假。”

☆、二十九

“听说你没看成他？”

“我想我夫了，你们不让看，万一我想儿什么病来，监狱治吗？”孙国伟开始耍无赖了。

“你去的时候都不是规定的探视时间，凭什么让你看？”吕志平忽然把脸一沉。

“保姆。”

随后，他很响亮地打了个嗝：“痛快。”

“郑文宝？”孙国伟从鼻里嗤了一声，“他算个球，也值当我专门跑去告诉我夫一声。”

“那你今天……”

“不想说啥，就想跟他说说我最近的情况。”

“亲戚？”孙国伟摇了摇，“亲戚就剩下我跟她姑娘，嗯，就是我外甥女了。”

“怎么，你觉得郑文宝不算什么？”

吕志平冷哼了一声：“当然治，监狱就是治人的地方，想治吗？随时可以。”

“你去找你夫就为了跟他说你的病情？”

“你们这些亲戚的都不？”

方小洋皱着眉把餐盘放在桌上，孙国伟连忙摸了一块翅嘴里，一边咬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他把翅全咽下去，骨吐在桌上之后，才开始客气：“来，来，吕队长、方警官，别客气，别客气，吃啊。”他一边说，一边用油乎乎的右手抓起杯，一气喝了杯里的可乐。

“今天我去医院，保姆和我外甥女不动她，我过来帮忙，这不刚回来。”

“那还能是什么，以前我没这么严重的时候，还会自己去探视一下。现在她也去不了了，不得我去跟她解释解释为什么？”

“有保姆呢，我不吃她们那饭，鸭鱼、豆腐、蘑菇、菜、啤酒、白酒，全都不能碰，幸亏二位找我，多谢了啊。”孙国伟一边说着，一边又吃了一个块和一块翅。

“不好，痛风，膝关节变形，现在楼都下不了了。”

“你自己跑来了，他们吃饭怎么办？”

？”

“是啊，这正常的吧。”

“怎么……”

“平时谁照顾她？”

“你应该是去告诉你夫，你又看到郑文宝了吧。”

“你别吓唬人！”孙国伟有儿心虚，但又不能轻易认怂，“要照法律办事。”

“你怎么不舒服了？”吕志平懒得跟他纠缠，但方小洋没回来，他并不想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