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助楚珈文的时候，并没有想从她的上得到什么。他说娶她的时候，是真的因为她。他说以后饭给楚珈文吃，就真的能一辈。

这倔脾气让文夜雪显得气急败坏：“成本？你以为是你店里卖存钱罐呢！楚珈文，你要作死，还非拉个垫背的。我问你，韩文宇的事，那男的到底知多少？”

别人都能有家，她凭什么就不能？肖诚这么好的男人，她能就这么好心留给别的女人？

楚珈

她斟酌了片刻，严肃对楚珈文说：“你放在我这儿的最后几幅画，已经被人买走了，价钱给的不错。”

文夜雪长吁一声，一气松懈下来：“本来我还在寻思找什么东西能一次把你打醒，不然就找几个大活好的让你发痛快。现在看来，本用不着这么麻烦。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前对你说过的工作待遇不变，只要你不把自己作死，随时迎你哭着回来。”

从今往后，下雨有人送伞，回家有人留门，吃海底捞不用店员陪聊，上网打牌有人一起作弊。只想想就觉得。

她叹气，这算，真吧。

他无法理解，对于这个缺的姑娘，这样慷慨的婚姻，到底意味这什么。楚珈文将会为了他一个人，失去的引力，失去绘画的情，而成为一个像山嫂那样市井平庸围着男人转的蔷薇胡同的媳妇，最终老死在这条她厌烦了一辈的老街上。

店门被人推开，二全站在门，一脸笑意喊：“珈文。不是，该叫嫂咯。”

“你结了婚，还打算留在那胡同里，接着开你的小本生意？”

文夜雪毕竟见过世面，没有表现的太过大惊小怪。电话那失联了大概半分钟，文夜雪的声音又响起来：“是那天那个，那什么，烟灰缸？”

楚珈文找到了那份归属。她有家了。韩文宇那有钱有势在金字塔最端的男人给不了她的东西，肖诚给她了。

她拨电话，那边直接问：“在那破街混不下去了？找遍全世界，谁有我兼容那么好，你还是快给我卷铺盖回来。”

“他家同意？”

她觉得自己了个愚蠢的决定，又觉得这份愚蠢好像不太正式，于是走店里，想着能跟谁分享一下。

可这次，楚珈文想，文夜雪变得容易亲近了。

但是他真实，可靠。

“不同意。”

楚珈文知是谁。她说：“你把我那份退给他吧。就说那画是我丢掉不要的，你就收个成本。”

楚珈文说：“也，没多少。”

那说完就挂了电话，楚珈文着电话，觉得文夜雪这人，似乎变了。往常她一定是假惺惺恭喜完，再把利害关系暗暗来，让楚珈文自己琢磨理。她觉得这就算尽到力了，下不会扫兴，日后也不落埋怨。

翻遍手机通讯录，她只找到文夜雪的号码可以拨打。

文夜雪又问：“你的事，他家都清楚么？”

“清楚，还是往坏的方向清楚。”

楚珈文从来都是个贪心的，贪心的人谁怕过死。

“嗯。”

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夜雪对肖诚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那个松鼠烟灰缸。烟灰缸非常净，从没有用过。一个男人，有烟的习惯，却从不在楚珈文面前，即使得到允许，依然自律。

楚珈文安静说：“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