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澜江是华夏大陆第一大江，途经北魏和南越两国，江急，两岸尽是悬崖峭，地势凶险。而平青县是北澜江在越国境内少有的，力势平缓之，因此平青县外的平青渡人气颇旺。

江滔滔，人在江畔，如听虎啸。

大船长约八丈，可渡车与牲畜。小船倒也不算小，长约五六丈，同时能坐二三十个人，舱内还为富人设有几包间。

“去！”孙垚住夜的肩膀，生生地将她推回到了车厢内。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的瓜有些急燥，遂气一缓：“渡上得很，爷爷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家家，抛面不太方便。”

夜，你到底在哪里？

车厢内，夜褪下了衣肩，那里有明显的淤青—

才开，话就卡在间。他揪住的只是个极为平凡的老人，本不是什么孙垚。

船在江中行得极不稳，摇摇晃晃，夜的胃中也似江涛一般翻不息。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趴在车窗窗一个劲地往外呕着。孙垚见状连忙走过来，却是刻意用作遮挡，似乎很怕别人看见他的“孙女”。

黎沧的手地攥，指甲已生生地刺破了掌中之，他却似知不到疼痛一般。

“外风大，周围都是牲，气味也难闻，你还要是在车里吧。”

黎沧意识到时，再往返回城门时，非但寻不到夜踪影，连那队迎亲队伍也早已不知所踪。

黎沧很快就追上了那辆车，纵跃到车上，一把揪起了驾车的人：“孙……”

接着夜便又听到“爷爷”孙垚的答话声：“老朽带孙女远行至此，盘缠已耗费得七七八八了，自然是能省就省了。”

……

“我知了爷爷，我会乖乖呆在车里。”

再看车厢内，空空无一。

成功地勾起了夜的好奇：“仇恨？为何会有仇恨？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孙垚正要牵了车下船，夜却忽然从车里了来，不等孙垚开便先：“车里闷得难受，我想下来走走。”

夜听话地“嗯”了声，却听外有人外：“嫌气味不好闻，应该坐到小船上去，那里还有包厢里。既然能雇得起车，自然不会在乎两张船票。”

夜眉微拧，心中暗疑。就在昨日，她坐在车里正好看到“爷爷”不小心从怀里掉的一叠银票，那数量并不在少数，如何又自称盘缠将尽？

大船陋，小般致。

一般富人渡江，将车等放于大船，而人则乘坐小船。至于穷人，一般只买大船票，与牲、车货同船，虽不太舒适，但胜在便宜。

那老：“是，是有人给了钱，叫我到了城门前就加快速度一路疯跑……”

待夜吐了一阵后，孙垚便又促着她赶回到车厢内。

又行了一会儿，船方才到岸。

糟了，掉虎离山！

前人来人往，明明极为闹，可是失去你，一切就变得黯然失。

黎沧喝问：“好端端的，为何要跑得这样快？”若非对方有古怪，他又岂会这般着急的追上？

孙垚与夜买的是大船票。上了大船之后，孙垚坐在车外环视左右，夜想来透透气，刚刚掀开帘便被孙垚挡了回去。

北澜江之上，一大一小两只船远远地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