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价钱还算公，这两筐我都要了。”

走过两条街，又过了条河，却还未走到。夜挑着黄瓜汗颊背，忍不住问：“大婶啊，你不是说你家很近吗？怎地还未到？”

夜吃了一惊：“都要了？你家几人，吃得了这么多？”

妇人：“明天我家老爷要办寿宴，两筐不多。”

那妇人奇：“这生意的谁不想早些卖完早些收摊？”

又走了好一阵，转了几个弯角，方才到了一不太起的院落前。那妇人推开了门，情地招呼着：“真是辛苦你们了，快些来。”

那人也火了，起袖就要动，却被暗中保护夜的暗卫揪走狠揍了顿。

正说着，就见摊前来了位中年女人，在筐里挑挑选选了一会儿，：“这黄瓜不错，怎么卖的？”

我小时穷，破衣服穿怕了，才不想再穿回去。”

夜不好意思地笑笑，“要不你买一筐得了？反正这条街上卖黄瓜的不少，缺的你去别家买。”

接下来倒是没有什么曲，也就是在卖黄瓜的空闲时候和旁边的小贩们拉拉家常、絮个闲话。

了门，夜和小祝放下了黄瓜，那妇人就从里端了两碗凉茶递

那妇人：“我看过，整条街上就你家的黄瓜最新鲜。我家老爷挑剔，只要最新鲜、最好的。”

如此一连七八天，由于她为人情，黄瓜品质又确实好，回客渐渐多了起来。一筐黄瓜不消一个时辰基本也就卖完了。

夜为难：“我这些天攒了不少老主顾，说好今天还来买的。若是全卖你了，我岂非要失信于人？”

说话间已是整好的东西，和小祝一人一筐挑着跟那妇人去了。

夏初时节，即使是清早，也已有些炎。夜一边用摘下帽扇风，一边对小祝：“今儿好像比昨天更了，等卖完这两筐了，咱们就去喝凉茶，街拐角那家铺的凉茶可好喝了。我和朵儿这几天都去他家喝。”

“可是……”

正在这时，一个长得五大三的男人走到了近前，夜连忙开始兜售黄瓜。

被她这一提，夜也觉甚是有理，“行，卖你了！”

夜笑：“自家的，当然好喽！四文钱一斤，十文钱三斤。”

小祝趴在府里养伤可是憋闷坏，见伤愈合的不错，也不影响活动了，便也嚷着要跟来卖黄瓜。夜见人手足，脆挑了两筐来。

“快了快了，就在前转角。”

“你这人也忒死心了，这些卖完了，再去挑些来卖不就成了？你不是自家的吗？”

夜顿时就火冒三丈，抓起黄瓜就往那人上。

那妇人又：“两筐黄瓜我一个妇人拿不动，你们能不能帮着送到家里？可以多给些跑路费。”

谁知这人却不看黄瓜，只一个劲地盯着朵儿盯，说话更是轻佻：“哟，小娘长得这般俊俏，跟着个臭卖菜的委实可惜了。跟大哥走，大哥包你吃香喝辣的。”

因为是早市，临近晌午时小贩们都收摊回家了。夜数了数铜板，挑着剩下的小半筐黄瓜也开开心心地回府去了。

“成！”夜转过又对边的人：“小祝你跟我去送黄瓜，朵儿你先回家叫两人帮你一起再摘筐黄瓜挑来在这儿等我们回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