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什么意思？”夜瞪大了睛，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她害怕萧照只是一时脑发，于是就想把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的阻碍统统历数一遍。不等她说完，萧照就捂住了她的嘴，：“这些我都知，不用担心，我会理好。信我，好吗？”

夜不安地用手绞着发，“我也不想你娶旁人。”

“你不在乎，那你家族中的长辈呢？即便他们同意了，还有皇帝、贵妃，他们会同意吗？如果他们不同意，还要另外给你赐婚该怎么办？就算他们能同意，你娶了我这么一个乡下丫，那得有多少人在你背后戳你脊梁骨？他们……”

夜呆了一呆，忽然：“可我不想当你的小妾。”

娶的妻是公侯家的嫡女，去年纳的妾也是官宦之家。她呢？如今她是过得自在，可一但这府里有了女主人，她又将何去何从？哪怕被萧照收为妾室，可一想到他的护从此会转移、分散到别的女人上，她的心就隐隐地疼了起来。

萧照着她下将她的想低下去的给抬了起来，迫使她的目光无可逃，“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长大，难你还不懂吗？夜，你真的不懂吗？”

萧照：“不娶别人，只娶你一人可好？”

萧照：“你只问你，你可愿意我娶妻纳妾？”

“我……”夜结结地：“我，我嘛非要懂这些？”我为何又非要长大？

“是吗？”萧照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我以后便多笑给你看。”

夜摇了摇，“不愿意。”又赶补了一句，“你愿意娶就娶，为何非要问我的愿不愿意？我若说不愿，你就能听了吗？”

但只片刻间，她的笑容便又黯了一黯，“可是，可是我份低微，怕是你不上。”

萧照笑了，“不小妾。”

萧照便也伸手与她的手指勾了勾，但在最后夜要用大拇指与他盖章时，萧照却下了她的手：“换个盖章的方式

夜的脸上瞬间就溢满了笑容。她从来都是笑的人，地里的菜长势好时她会笑，去街上吃到可的心她也会笑，甚至连大黑偷偷在墙角撒被她发现了她依然会笑。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笑声了都没意识到。唯一能觉到的是心扑扑，可是那里又仿佛满了，甜得不得了。

“是，你不愿意我就不娶旁人！”萧照回答的很肯定，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夜，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这世上，我想娶的唯有夜一人，夜你呢？你可中意我？”

“我萧照是何人？不需用妻的份来为我添荣光。”

夜了，萧照便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好看，薄微微上扬，左边的脸颊一个的酒窝。也是这个酒窝，带几分明朗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冷漠难以亲近。

“嗯，好。”夜指一个小手指勾了勾，“说话算数，拉勾。”

“你笑得真好看。”

“我，我不知。”她越想越，为什么要长大，若她一直只是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女，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忧愁？

萧照忍不住了她小巧却直的鼻，“傻丫，本将军这是在向你表白。听不明白吗？那么你听好，我再说一遍：我心悦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