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只是“嗯”了一声。

“啊？不是说能拖多久拖多久么？我计算过了，用最小范围的空间跃迁，一步步过去，可以拖一两百年。如果只是飞行的话，估计要一千多年。”

南郁从豆的絮叨之中早已了解的事情的始末。“卖他。多要钱。”

“平安，加速前。”南郁下令。

方建脸大变。“住手！”他慌忙空一只手来夺果刀，但他又很顾忌手中的玉瓶，动作慢了一拍，被豆躲了过去。

豆继续哭诉，说了好一阵，直到发现自己神力不够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问南郁；“我该怎么办？”

次日早晨，豆努力睁着红的睛，一手握着果刀，一手拿了玉瓶了卧室。

豆意识的现并没有打断南郁的学习。若非不得已，南郁才懒得理睬豆。

郁在用平安的光幕屏学习。平安号称自己储存了宇宙中百分之八十的公共知识。

“啊？”豆不明白。“那可是我的血。再说了，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这两滴妖血就是你的最后收获。”豆冷冷说，果刀又往脖颈里了半毫米。鲜红血沿着果刀刀尖往下低淌。

豆没注意到南郁的漫不经心。和所有受伤的孩一样，见到亲人就开始哭泣着诉苦告状。

“如你所愿。”

“鱼死网破。”南郁。

豆一言不发，默默举起果刀，横到自己脖颈上。微微一用力，刀刃就割破了的肌肤，一鲜红血线现。

南郁虽觉得平安在，他说：“能有百分之二十就不错了。你当我不知全宇宙全的公共知识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方建再已在门外等着。

豆将玉瓶递给方建，说：“每滴妖血五千万，这里是两滴妖血。扣掉你这几天已经付给我的。嗯，就算你已付了六千万吧。再打四千万过来。”

“他们欺负我，你快来帮我揍他。”和普通小孩一样，豆第一句话就是告状，毫无理。

“不用了。开启最大范围空间跃迁，跨过去！”

豆的意识从南郁上消失。南郁的心情轻松起来。看样，这位月妖并不像很难对付的样，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应付不来。或许，他有很大的转圜余地？

“豆小，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何时说过这是买卖？你可是我的妻。”方建冲豆眨了眨。“夫妻之间说钱外了吧？”

就是平安自己，往往也是需要的时候，再启用检索程序。为机械生命，他也不敢把所有的知识都存在当前记忆里。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死机。

尽如此，这些资料也如同宇宙一般浩瀚，即使以南郁过目不忘一目一光幕屏的速度，不看上几千年，也不完。

“好好好，我钱。”方建明白即便这一次他抢下了果刀，豆若一心求死，总会有机会。他更明白，妖血只有豆心甘情愿才能获得，无

很痛，但豆不怕。她知这伤要不了她和她的伴生者的命。

方建仔细查看玉瓶。玉瓶底一片蓝莹之光，本看不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