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恼了他。

因为你背着他悄悄门。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咬住了你的指尖。

你看着他偏执的模样，连日来的惊慌终于把你压得神崩溃，直接丢了小碗往外逃去。

“我的乖阿离，会回来的。”他用手上的指尖及自己的面颊，血腥味在他周萦绕之时，他方才开心地笑了。

悯知摔在了地上，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手心。

血蔓延了一地。

果不其然，你还是回来了。

可你仍然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地把要端到他的面前，耐下心来哄他。

可这一次，你们又闹矛盾了。

你连忙上前将他扶回床榻，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中一直在歉。

你也因为担心他的，努力克服自己内向的个，瞒着他找了个卖艺的活计。

愧疚在你的心中瞬息滋生。

你并不想让他担忧这些事情，只想自己快些找到活计，早日将那被盗走的银钱填补。

你几近夜的时候才回了家。

当你冷静下来之后，你想到被你抛弃在原地的悯知，心中再次动摇。

尖利的犬齿像是咬住脆的青葱般就不愿意松嘴了。

他待你有恩，更何况，他那时将所有家当都寄放在你这里，如今却因为窃贼……

他在路途上很照顾你，你不会异国语言，孱弱，也内向胆小，在家族之中就是备受摆布的存在，结果一来到这里，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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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你会回来，也知如何能激起你的悔意。

“无碍，是我唐突了。”他似乎一下把你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

他伸手抱住了你，苍白瘦削的下颌搭在了你的肩上，你看不到他里的痴迷和癫狂，指骨将你的发丝攥住，压抑着自己过分明显的息声：“好……好……果真是个乖孩。”

“阿离只能是我的……”

你不得不半跪在床前，握住少年人因为生病过分苍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说：“阿离不会抛弃父君的。”

你原本就因为自己心的古琴被摔断而难过，现下被这般质疑，不由得红了眶，你天生便有心弱不足之症，稍微焦急些便会目眩。

当你躲在后院的枯井里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小爹悯知便现了，他不知从哪里来了两张船票，应是带着你来到了并未受战火侵扰的异国。

血顺着手指滴落到地面，染成一朵朵血。

在你把要缓缓喂他的中时，室内燃着的烛台忽而噼里啪啦作响，过亮的光芒照亮了悯知的半张面容。

“阿离会回来的……”

你当然不知，在你离开之后，悯知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他盯着你逃离的背影，表情变得暗扭曲。

“我我没有……我就是去瞧瞧能有什么吃能让你补补。”你觉得你的小爹这段时日的似乎变得有些极端了，尤其是那次看到隔卖少年给你送了一支玫瑰之后，他就发了一通脾气。

你忍着恼怒，哽咽地说：“若是父君这么想，阿离也没有办法。”

距离。

他抓起了碎瓷片，在手心和手腕都用力划了伤。

在你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们所的西城便沦陷了，家族的主君带着所有嫡系女逃亡，你们成为了被抛弃的存在。

一时之间，你也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