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常贵现在已经完全忘了明珠说的事，他占了上风，自然不会让自己和董老夫人服。明珠的意思是要示弱个姿态，可董常贵从不曾在董常平面前，放低过什么姿态。

董老夫人还在打人，董老爷就这么受着。大人话说不听，惊堂木拍下，董老夫人这才吓得静了下来。

现在，在大人面前的这一跪，不卑不亢，他朝大人拱手，可这一抬，大人都被他的一双给震慑了三分。董老爷双手伏地，给大人拜了一下，再也没抬起来。

大人见着疼。“肃静、肃静。”

董老夫人这番话，虽然存在一定的歧义。但是在在场人听来，多少也得了几分同情。毕竟讲孝，且不由如何，把自己生母赶家门，这样的事确实是大逆不的。

大人后背发凉，总有一，对方是在拜自己死一样。大人咽了一下。“董长平，本官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董常贵上前，假装要扶董长平起来，实际上，也没用什么力。“大哥，你就别生气了。跟娘服个，你是娘的亲儿，娘难还能真与你生气不成？你快给娘歉……”

董老爷正行礼要答，董老夫人却劫去了话。“回大老爷，老乃商第一家董常平之母。儿不孝，将年迈老赶家门，老自十五嫁董家，为了董家上下，辛苦几十载，如今不过是老了，儿见不中用碍，就把老赶了去。大老爷，若是没有老，哪里有他董常平啊！还望大老爷明鉴，严惩这不孝之人！”

男人，还拦不住一个老妇不成？明显没用劲。

“董常平，此事可是真的？”大人问。

“娘，大哥知错了。”

若说董老爷能敬佩的，也只有先皇。当初先皇重商，他董家一跃而起，才有了今天。先皇虽然压制，但向来以礼待之，如果先皇还在，他们董家，又何尝会受这退婚大辱。如今，又因为这家事，闹到这公堂上来。董老爷这膝盖，也只有当年跪想先皇时才有几分诚心。

董老夫人的话有些过了。就算再怎么生气，说脏手未必难听了些。都是亲生的孩，怎么和一个说话，咄咄人，和另一个说话，便轻声细语，差别未免太大。

“常贵！”董老夫人叫着董常贵。“你什么，别让那孽的脏了你的手，到娘这来。”

“那老夫人你觉得应当如何啊？”

“堂下何人，为何闹事！”

“他知什么！”董老夫人转过去给大人行礼。“大老爷，大老爷为民妇主啊！你看看他这样，像是知错的模样吗？”

其实大人还是希望董老爷解释一番，至少，这样他就能开宽几句，赶忙下堂得了。这堂堂辖事府，起百姓家事，母不和都要闹到公堂，辖事府的脸面都要丢光。

“董常平，本官问你话！你为何不答！”大人也是有怒意。他本来是想平息此事，如今见董老爷这么不给面，官威难下，声音也大了几分。

董老爷默不吭声，只是扬起衣袍跪下。董家的首富可是董老爷一手带来的。他为人面上向来谦和，可骨里就是有果断和狠劲，也不带怕的。

董老夫人当着公堂就在打人。

董老爷还是跪着没反应。

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