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皱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好人？”

王祈亮底嘲笑表情：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边聊。

王祈亮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陶安宁问：“里面生活苦么？”

陶安宁吃东西速度很快，不像一般女生，细嚼慢咽，她闷吃东西时，偶尔会发牙齿快速碰撞的声音，黄瓜还是什么在她牙齿间，发极细小的咔嚓声，鼓着腮帮的样，像极了正在的仓鼠。

王祈亮：“是不是在你里，但凡是跟你哥扯到一块儿的，就都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么？你哥不是对你好的？你就这么看他？”

只有一句话，在陶勇十三岁那年意外事故离世，陶勇比陶安宁大了十岁，她爸离世那年，陶安宁才三岁，还不记事呢。

陶安宁：“就说是帮你扛事，自首的前一天晚上我哥回来，让我去找你。我一直以为那笔钱是你给我哥，让他帮你卖命的钱。”

王祈亮一听就明白了，认真的说：“还行，平时六个人一间屋，上下铺，也有单人床，白天上工，晚上睡觉，一天三餐定时定，睡前还会组织看一会儿电视节目。”

王祈亮：“有钱可以去超市自己买火什么的打打牙祭，想在堂加菜，是不可能的事儿，而且超市里东西也比外面的贵，和旅游景的价格差不多，只要不是家里富的油，一般人也就是实在熬不住，馋的狠了，才会偶尔逛回超市。”

这话其实是想打听一下她哥在里面的生活条件。

陶安宁没吭声，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刚好服务员开始上菜。

陶安宁：“你？我哥是混，他你叫大哥，你能是什么人？混呗！”

陶安宁夹菜的动作一滞，问：“可以自己拿钱加菜么？”

王祈亮：“一周三顿，平时就是萝卜白菜大豆腐，老三样主菜，清汤寡的，我刚来那会儿，特馋，自己直接买了四个猪蹄抱着啃，结果拉了一晚上，人差拉脱了。”

陶安宁吃饭的速度降了下来，一饺在嘴里嚼来嚼去，半天，才咽下去。她放下筷，突然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当初，你和我哥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去的？”

陶安宁咽下嘴里的饺：“吃的好么？”

王祈亮半真半假的接了一句：“是么，这事当年倒是没听你哥提起过。”

陶安宁心想，明明是只大尾狼，装什么纯情小绵羊！还好人坏人的，我哥是不是好人，我自己心里知就行了，犯不着和你说！你以为你谁啊！

王祈亮：“卖命？卖什么命？”

王祈亮嘴角耸动：“现在还那么以为？”

王祈亮挑眉：“你哥怎么和你说的？”

王祈亮看着陶安宁夹了一筷凉菜，直接放到调料碟里来回沾了一下，才送嘴里，轻啧一声。

王祈亮打量

陶安宁摇：“没有，你后来不是也去了么？”

陶安宁：“替你罪，要不你好端端的嘛要给我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