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期丢个无所谓的表情：“不是母妃让我不要门，在家装病的吗？”

太妃就喜看别人被杀被辱还得恩德的样。挥袖遣退，舞姬们立即鱼贯而。顾之期心思，可能太妃也不知究竟谁手，她要的只是给这些温香玉杀儆猴。

顾之期听太妃一句句合理辨析，心逐渐沉沦下去，一半是激动，一半却是后怕，辗转间他倍无力，因为这些想法，要母妃不跟他说他就永远不知。所谓的半朝廷老官员的名姓，除了曾有过联系的几个，其余的他连名单都无。所有人都说在为他谋划策谋取应得的一切，可是他连得到这一切用来什么都不清楚。

此时她环视客厅一遭，凋落的酸月季，案几上稀罕的瓜果吃，倾颓的酒杯，酒香，脂粉气息，搅动暧昧不明的人汗味，太妃负手抬，角浮起十二万分讽刺的笑意：“这就是荣王称病不上朝的原因？”

即便是登上手握杀伐大权的皇帝也不能随心所。累死的父皇，早生细纹的顾燃渊，以及，野心的母妃……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滋生无休无止的争斗，所以当听说溺亡时他也懒怠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年轻貌的姑娘割完一茬又生一茬，他何必为了一个回忆不起容貌的女人闹得飞狗。

反正，他不会再去看她。

太妃从不拒绝一切能用的手段。

转朝夕相的妹化作鬼，舞姬们同受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太妃用一看猪狗的神漠然的看着她们，凛声：“以后要再有人用睛瞪，我就把她珠挖来，绝不再是直接溺死这么简单。”

太妃笑痕渐，折成讽刺弧度：“若你能耐比那小，我当然不会安排你这么。但你行吗？就连城那次，都被算计一！拆牌楼，呵呵，现在京都百姓都说我们仗着天宽厚飞扬跋扈，被快被捧杀了！要你去上朝，顾燃渊故意找茬折损名声，到时候朝堂上想帮你拉拢势力的也伸不手。你就好好在家病着，让所有人淡忘你，这是为退，朝堂上自有老亲王他们面争夺利益，那是为，一一退之间，顾燃渊任何事都伸不手脚！等到他急了路脚，我们再逐次瓦解，只要半个朝廷都是我们的人，没了我们国家都运转不开，就还有机会，明白？”

“噗通——”屋外荷塘里响起大声，拍声中夹杂着女绝望的求救与唾骂，很快声音小下去，终归静止。

自从那晚知晓顾燃渊有意动顾之期，太妃便命令他大门不二门不迈，以免落人。

这些舞姬都仗着丽的外表活着，若没有睛，真是比死还凄惨。

大巽上社会几乎家家都豢养有家姬，宾客来时可舞唱歌，饮酒助兴，家姬们的貌与才能，展示的是主人家的社会能力与审情趣，被看中的家姬，都可以当礼迎来送往，联络彼此情谊。好的家姬千金不换，可比普通金银珠宝有意思多了。虽然她们的社会定义类似货，但毕竟是一个个相俱佳，年轻貌的女人，生下儿站稳脚跟甚至在上社会爬上去的例可不少。更甚有些，其实是被暗中培养的密探，不过也得提防这些没有负担的女人随时倒戈。

“谢太妃娘娘教导！”

记过去，她就不再同床异梦……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