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晦看了这棋局许久，没有动作。

雨如晦叹了气，说：“你说得对。我走了。”

只是……这未分的胜负，不过是现状罢了。这是一凶险的棋局，不论是哪一方，一步行差踏错，便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林贤面若冰霜：“不送。”

于是这两个人便陷了冷场。

林贤淡淡笑：“多谢。”

雨如晦忽然抬，看向他：“你喜我么？”

这简直是笑话！

说来，他自己也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不舍。明明……不应当的啊！

如果不是归虚，如果不是归虚说来……他还不知自己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作用！

林贤冷笑：“心乃灵窍，没有心，还谈何喜？当真是一派胡言！”

林贤站起，居临下的看着依旧坐着的雨如晦，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假若。”

先前林贤知雨如晦在骗他，但是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真的，但是现在……他却是想要挖他的心来救另外一个人！

雨如晦果真走了，这一回依旧是一步一回，只是没有被林贤察觉到。

林贤微笑：“掌门？”

林贤这一次不笑了，他淡淡：“不敢当。”

最后，还是雨如晦说：“我明天就要正式闭关了，不知什么时候能来，昆仑就拜托你了。”

这世上有一质，叫冥灵，拥有这的人，他的，他的发肤，他的骨骼内脏，都可以完的替换给别人，不会有任何的排斥。而只要被替换的那人魂魄尚且齐全，躯还未成灰，换上他的心脏，便可以生死人，白骨，重获新生。

雨如晦静了静，说：“我听说，人间若是喜一个人，就会喜到愿意连心也挖来。”

林贤看着雨如晦方才坐过的垫，碰过的棋，默了半晌，便抬袖将他们全毁去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贤脸上的笑容微微僵，说：“何此言呢？”

最后，雨如晦有些慨的：“若是我早就知你在我边，那该多好？”如此这般，他也不必浪费这许多时间，到现在连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在些什么。

林贤无甚表情的：“这是我的责任，何来拜托二字？”

雨如晦从容的在他面前坐下，只见前棋局厮杀正烈，黑白之间，胜负未分。

雨如晦……先前我只当你是假好心，却没料到，你只是在拿我当容，养着你想要的东西！

雨如晦问：“我们这关系，在人间，应当算作什么样的关系呢？”

即使是他死了，这一颗心脏，也只能存在于他的！

雨如晦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林贤，我很喜你。”的心。

坐在窗前，盯着前的棋局，说：“一个人总是无趣，到最后胜负都是自己，不如掌门来祝我结束这半局残局？”

雨如晦此时却又赞成：“我也觉得是一派胡言。”

雨如晦又：“你是这天地间最独一无二的一个。”容。

他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无法否定自己的质，但是他就是他，他自己的心，除了他自己，谁有资格置喙，谁有本事来拿！

林贤的脸有些不好看：“掌门这是在消遣在下？”

因为，这是他的东西，不论生死，都是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