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江转，语气明显不耐，“别再跟着我了！”

其实顾屿江要是像之前那样劈盖脸的训她一顿程悠就能心安理得回去，反倒他这样郁郁寡的潦倒不振，看得程悠莫名担心起来。

程悠直觉觉得顾屿江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该不会是自己昨天真的闯祸了吧，她想到这里还是委婉的多问了一句，“顾医生，你——还好吗？”

程悠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应什么。

第二天昏脑涨起来，偏偏开会就开了大半天，下午又忙着各宣传工作，她中途实在不开，一刻不歇的忙到下班时间，立跑去宿舍那边换了衣服就来了。

程悠敲了下门。

顾屿江这才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

“算了，不关你的事。”顾屿江脑海里还是一直浮现那双破烂沾土的解放鞋，他心情糟糕得可以，这会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下，他敷衍应了一句就脱下白大褂往外面走去，是要下班回去了。

来往办公室那边走去。

夜已，她从停车场开来后又觉得车里发闷得厉害，程悠刚把车窗了下来，顾屿江的声音就在夜里重新响起。

然而顾屿江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不无倦意，和她印象里那个雷厉风行的顾屿江判若两人。

“顾医生，是不是我之前的言行给你造成了很大困扰？要怎么澄清，我都会合你的。”毕竟是自己鲁莽再先，程悠不无自责问。

“程小，我很少会有闲工夫讨厌一个人，不过你却是个例外，麻烦你离我远。”

夜风拂过，她脸上的

顾屿江这会已经走到他自己的车前面，他没有去开车门反而转，后背慵懒靠在车门上，他从兜里掏烟来，就在程悠面前吞云吐雾起来，隔着冉冉散开的白雾，程悠看到他脸上隐隐浮起笑意，“我和你很熟吗？”好看的丹凤里寒意成霜，不怒自威的疏离扑面而来。

顾屿江重重了一缓缓吐，烟雾继续拂，他的面容虚虚实实的藏匿在那片烟雾里，然而他的声音却是一字不落的传了过来，“程小，我很少会有闲工夫讨厌一个人，不过你却是个例外，麻烦你离我远。”

程悠直接开车去人民医院那边，从电梯里来到心血科那层，她又莫名犯怂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昨天膝盖到顾屿江的关键位置那她就成罪人了。

程悠也不确定顾屿江还有没有在办公室里，只是想着去碰碰运气。

程悠回去后辗转反侧，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想通之后她又失眠了。

她过去的时候夜已黑，偌大的诊室只有顾屿江坐在那里，看向漆黑的窗外神起来。

“顾医生，我为我之前的事情歉，如果你需要我帮你澄清的话我会照办，除此之外，我不会再来打搅你。”程悠说完后朝她自己的车那边走去，刚坐车内她就发动车重踩油门下去，车发诡异的制动声响还没起步，要是平时她应该会停车检查下哪里了故障，程悠继续重踩油门，车缓慢开去的同时发刺耳的噪音，好一会过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连手刹都忘记放下去了。

“顾医生——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程悠开门见山歉起来。

程悠一直跟着顾屿江到地下车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