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轻问，萧墨勾起角，浅笑淡而无痕。

话落，萧墨忍住激动轻拉起她的小手走到凳前坐下。卿卿红着兔嘟起小嘴，看他一会儿又忍不住轻泣，平日想了千百遍的重逢的话一句都说不。她想知这么多年他在什么，过得是不是好，夫严不严厉，好不容易话到嘴边又成了一阵呜咽。萧墨笑而不语，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找寻儿时光影，此时无声胜有声，纵有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神、一抹浅笑。

比起萧墨，那双素手又白又，隐隐地带有一丝茉莉香气。

“这是怎么了？一定很疼吧。”

萧

“你昨夜嘛一声不吭跑了？难认不得我了吗？”

“小妹长这么大了，变得快认不了。呵呵，现在还喜哭鼻。”过半晌，他开说。

萧墨疼地摸摸她的，双目情笑中带涩，卿卿看着粉颊飞红，不由低避开他的目光，可小手始终握着那双厚掌舍不得挪开。哥哥的手很，掌上铺满厚茧，她看着心疼，摊开他的掌心轻轻抚着。

“那哥哥呢？为何连名字都变了？”

萧墨摇浅笑，似乎是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然脱胎换骨。剑眉，如墨染；亮眸似星，炯炯有神，然而笑起来又有几分腼腆的孩气，这副俊颜细腻如画，不知会令多少姑娘心动，卿卿不禁为他兴起来，猜想未来嫂嫂也必定是个俏人儿。

卿卿蹙起黛眉，小心搓那层厚茧，猜想这几年哥哥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手才会变得这样。

萧墨张开双臂迎她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卿卿鼻一酸，飞扑到他怀里埋首大哭起来，转泪就染了他的衣襟。

萧墨问起。卿卿连忙摇：“老爷、夫人还有小都待我很好，没受过委屈。”

“这些年你没受委屈吧？”

“不疼，一也不疼。”他笑着说。

“恩公重，赐了名字。”

她的话语中略带责怪。萧墨凝着眉，伸手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指尖到一片心似被化去了，压抑十年的情思犹如海啸差压得他无法呼。

怔在原，中夹杂些许戒备，他细细打量着，英剑眉越蹙越。分别近十年，恍然如梦，他仍然记得无数个生死夜梦中的小妹拉住他的手哭着叫他回去。“妹妹别怕，哥哥会回来的。”他答应了她，咬牙走鬼门关，然而此时真正的小妹站在面前他却害怕，甚至不知该怎么开。听到卿卿声声轻唤，终于他的眉舒展开来，久违的笑容。

“信？”萧墨不解。

“卿卿！”

半句是真半句是假，虽说他们待她不错，可婢女毕竟是婢女，总要低人一等。

卿卿追问：“每月都给你的书信啊！”

“呀！哥哥真厉害。这事为何不在信里告诉我？”

“傻妹妹。”

“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昨天不是时候。来，让哥好好看你。”

哥哥的声音变了，变得轻柔温雅，去了以前的乡土气，不过他温柔依旧，仍是那个把她护在手心里的好哥哥，心里被切掉的那块一下长回来了。卿卿止住哭，抬眸看着他下鼻，然后两一弯笑着说：“哥哥也变了，变俊俏了，一定招姑娘们喜。”

“怎么会不疼呢？都起了这么厚的一层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