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话还未落，两行清泪便顺着卿卿的脸颊滴落在他手背上，萧墨心痛难言，情不自禁地将她抱怀里。碰到这温而又熟悉的膛，卿卿终于忍不住大哭，将这些天的委屈与痛苦全都倾在他上。

……

卿卿正望着那烛光神，有人来都毫无察觉，那愁云惨淡的模样真不像个要办喜事的人。萧墨见到小妹憔悴不堪顿时心如刀绞，不由疾步上前半蹲在她面前，轻唤了声：“卿卿。”

“婢女？尽瞎扯什么呀！萧瑞能看上一个婢女？！”

“那也太荒唐，萧瑞是何等份？怎么会糊涂到纳个婢女妾？”

“都和你们说了，我表夫在萧府当差，他会不知？那婢女原先是小房里的，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就被调到萧夫人院里去，那姑娘年纪小小可心计重啊，主动送上门去，结果人家萧瑞就把她给收用了。

思妹心切，萧墨不由快加鞭想回去问个清楚，到了萧府门前还没等守卫询问，他便亮令牌直闯去，守卫见之连忙施礼放行，一路通行无阻。

……

“这么大的事谁不知？也不知哪家祖坟冒青烟，竟然能攀上这枝，如今萧家势力可不容小觑。”

“是我……我回来了。”

“说不定人家就喜这个调调。听说这婢女有个哥哥也是为萧府事，人家使得人计也不一定啊。”

“今天她又没吃东西，这迟早得饿病来，到时我们算什么事呀？”

“嘿！和你们说你们别不相信，我那表夫告诉我萧瑞要纳一个婢女为妾。”

此时天夜已暗，萧墨也顾不得和萧瑞禀报就去找小妹，然而来到卿卿以前所的院却没看到她的影，心中不安更重几分，他非常担心那些听到的话全是真的。经过一番打听，萧墨得知卿卿住在叠锦楼的别苑内，他不顾家规直接潜了萧夫人的院，有两个婢女正好从旁边经过，手里拎着缕篮正接耳。

侧耳聆听，然后不由自主地猜测起堂客的份，听那人的声音极其普通，应该不是练武之人，他也就没太大在意，泡在澡池里继续洗。

萧墨心里一惊，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好像明摆着在说他和卿卿，可是卿卿怎么会这事？萧墨内心狂不安，隐隐觉得了什么事，不等隔人聊完便上净，穿好衣裳就走。掌柜见他走得急，以为是个无赖想吃白，刚要上前拦住要钱，他就掏一锭银随手扔在柜上，接着飞上卷尘而去。

听到这番话，萧墨就顺着两人走来的方向望去，看到院落有间小屋正亮着灯，他小心翼翼地贴墙而过，在小屋门前窥视半晌。屋内烛光摇曳，隐约只见一人坐在床沿半倚着床栊，看模样很像卿卿，他垂眸思忖片刻便壮大胆推门而。

“哥，是你吗？”她问。

萧墨皱起眉，心疼地抓她的小手。她的手冰冷冰冷，刺得他指尖发疼，片刻，卿卿徒然睁大双，如梦初醒般唤了声：“哥？！”

“哥，你去哪儿了呀？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卿卿听到这个声音以为自己在梦，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转过，空无神的眸像是失了魂魄，就犹如行尸走毫无生气。

“别她，直接禀明夫人便是。”

她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