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时窗外起了风，听到轻微声响，卿卿开窗探窥视，窗外树影轻摇，和着风声沙沙作响，细细环视并没见着萧墨的踪影，她不禁忐忑起来，怕有人知他们偷偷相见的事，这越想越惊惶，她也顾不得了，直接披好斗篷准备去浮影阁看看。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卿卿一抖，转看清是哥哥顿时松了气。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酸杏脯，哥帮你到李家铺买了些，你藏着慢慢吃，可别被人看见。”说着，萧墨从兜里拿个纸包。卿卿见后两发亮，迫不及待地打开朝嘴里了一块。

“哥，你去哪儿了呀？真叫人担心。”卿卿皱起眉，跺脚嗔。萧墨指抵上间小心嘘声，然后又指指阁。卿卿探一看，初荷迷迷糊糊，象是刚刚睡着。

卿卿一夜无眠，萧瑞倒睡得很熟，或许对他而言，卿卿与其他女并无不同，不值得他上心。次日清早，萧瑞洗漱完毕便离开沁园，连早膳都没用。昨夜惨叫整园都听到了，不过初两婢女伺候卿卿起床时没见床上有落红，两人不由窃窃私语，没过几天闲言碎语就传开了。

这般偷摸就像是在幽会，明知是错却总忍不住，她想见哥哥，而萧墨也无时无刻地念着她。其实萧瑞待他不薄，不但问皇上要了官职，还有意将侄女许给他，但他并不兴也没受下这门亲，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没法装下第二个。

“好吃！哥哥怎么知我喜吃他们家的？还特地跑到都城去，这来回多累啊，下次随便买了就成。”卿卿边说边下手指，得津津有味。

萧墨不由轻笑几声：“哥不累，只要你喜。”话落，他扬眉浅笑，无意间看到那盘没下完的棋又忍不住问：“还在琢磨棋谱吗？”

府里没人站在她这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人就是萧瑞了，然而萧瑞又不喜她，卿卿只好自己琢磨如何在吃人的地方活得滋。虽说知萧夫人是笑面虎，不过场面上的事还得好。每日，卿卿就去萧夫人问安，恭顺听话让人挑不刺，然后回房独自下棋，半步不院门，只有到了晚上，她才会想耍些小样，在廊檐下挂上红灯笼等着哥哥过来。

“是啊，反正无事可，这闲着

自那晚之后，萧瑞就没在沁园留宿过，白天偶尔会来，也不过说几句话就走，卿卿就象他养的鸟，兴时逗两下，不兴时看也不看。卿卿想不明白，既然萧瑞不喜她又为何要将她关在这金石玉砌的笼里？原本想为哥哥铺条登云之，现在看来是竹篮打空一场，不过虽然没法替哥哥铺路，但总能替他脱保平安，这般想，卿卿也就觉得值了。

“哦。”卿卿明白过来后小心着，接着关门窗拉起哥哥的手坐下。“今天去哪儿了？这么晚才来。”

侧，然后伸手将她勾到怀里。卿卿的魂魄已飞至九霄云外，只留下无力的空壳，萧瑞的卿卿却觉得冷，刺心肺的冷。

萧府的嬷嬷势利得很，见新妾不得也就懒得伺候，有时候叫都叫不动。虽然卿卿年纪小，但也不算太笨，这些嬷嬷敢如此嚣张自然有人撑腰。自萧滢那事起，她就知萧夫人是菩萨脸刀心，而初两婢女也都是夫人派来折腾的，即使再好都不能在她们面前说真话。

第29章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