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闻后垂下帘，却难掩失落伤心之。看来就算字没了疤还在，这般耻辱便跟随她一生，去都去不掉了。见哥哥看过来，她连忙扯起一笑，似乎不想让人知她难过。

娘拿块蚕丝布轻拭下手指，然后让卿卿抬起，接着便一一小心揭下她脸上面。先是额，后是眉，看到渐渐显的“”字，娘不禁皱起眉，中些许婉惜之。

“或许会留疤。”

“忍到明天早上就好，若是一挠你这张脸就真毁了。”

字还是有所耳闻，这千金难得的墨宝倒像是随意挂在这，只为填去墙上的空而已。

“没好法吗？”萧墨又问，声音比先前沉了几分。娘轻叹气，静默片刻。

“这次你准备住多久？”娘像是无意问起，当然此话并不是对着卿卿说的。萧墨靠在琴案上两手环望着那双柔荑沉默了会儿，：“上就走。”

“还是在这儿住段日吧，他们不会找上门来。”说着，娘刮净药碗，将最后一膏药抹到卿卿脸上。

过半晌，萧墨才吐这么几个字。娘扬起角淡淡一笑，随后往他所站之瞥了，波转百媚千，其中之意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萧墨仍是平常模样，似乎不为所动，可卿卿却嗅到一丝暧昧气味。

这气听来轻巧得很，萧墨看了小妹再次沉默。如今无分文，而且萧家到有耳目，真想不哪里可以藏。

听这两人你问我答似乎熟得很，卿卿隐隐有些不悦。哥哥似乎常在这儿，不然娘也不会说这话，其实像他这般年纪有个相好再正常不过了，没必要为此生气，心里虽这么想，可是她仍不痛快，总觉得有东西被抢了心里堵得慌。睁开时哥哥正好看过来，她装作若无其事，手却不自觉地抠起椅上的雕纹。

“我得先把这墨来，可能会有些，千万别去挠它。”

“我尽量试试。”说着，她转走到架旁从屉中拿一只檀木盒，盒内有几只紫砂瓶及蚕布等，娘从中挑三只小瓶，将里面粉末兑混合调匀，接着就拿银匙挑起些许，小心翼翼地抹在刺字上。卿卿不敢动，抬闭觉凉凉的膏药贴上脸颊。

“坐吧。让我看看你的脸。”

“萧家到在找你，你能躲哪儿去？”

“我再想想。”

娘一边嘱咐一边拿蚕丝布缠裹住她的脸，话音刚落，卿卿就觉得脸颊像被火烧似的，又疼又难受至极，她真想用手去抓，手刚抬起就被娘重重下。

娘拉来把椅让卿卿坐，听到这话卿卿不由一怔，随后转看向萧墨，似乎在问：她怎么知？萧墨微微，用嘴呶下椅，卿卿心想或许是哥哥安排的便放心坐下。

“能去掉吗？”萧墨低声问，平淡的吻不经意地透一丝焦虑。娘轻卿卿脸颊上的刺字又用拇指搓了搓。

卿卿听后不敢动，只好忍着万蚁噬骨般的奇坐在那儿。萧墨看她难受得很，伸手从书架上取下本诗册在她耳边小心扇着。有风来略微好些，但一停下卿卿又忍不住张牙舞爪，想挠又不敢挠。萧墨见状也就不敢停手，一直帮她扇风。见他如此贴妹妹，娘中闪过一丝异，她垂眸收拾好东西，然后将檀木盒放回原轻声：“你们在这儿坐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