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上山路也不像刚开始那般累人，唯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逍遥小筑里没吃，每天都像羊似地嚼些苦菜叶还得泡臭泉，不过脸颊上的疤印确是越来越淡，肤更是比往白许多，果然像青洛所说是不老神仙泉。

“苏叶；温；肺经、脾经；能散寒解表，理气宽中。”

声音隔门而至，卿卿细辨一番，觉得听来并无异样，那他今日应该不会太刁难。想着，她便放心地推门而。青洛坐在案前，一手摇着折扇，另一手持着用来打徒弟的藤条，案上摆满药草，笑意盈盈地等她上前。

“那我就好好考你。”说着，青洛拿起藤条指向其中一堆药草。“这是什么？”

青洛颇为满意地，然后又随意指了几堆药草问。卿卿对答如，丝毫不差，只是问到麝香时，略微有些停顿。她想起新婚之夜喝下的那碗汤药就是麝香的味，房内睡的绣枕、熏的炉香、穿的衣裳，甚至是家俱摆设木梁里都有这味，没学医前她不知，看了医书之后才明白其中奥妙。

“以后有不懂之就问吧，我是你师父，自然知为师之，你不必太过拘谨，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你越是这般，我越会不自在，有些东西也不好意思教你。”青洛一边说着一边收起脉枕药草，卿卿心里一，顿时无语，只好低再：“

“半夏；辛，温，有毒；脾胃经；主伤寒寒，心下，下气，咽痛，眩胀，咳逆，鸣，止汗。”

掌灯时分，卿卿吃完菜叶拌香油就拿本医书细心钻研，再过一炷香，青洛得考她书中药草名和药，若是答不上来，今晚也就不用睡觉了。刚翻没几页，仕女就来敲门，用其平淡无波的怪声让她去青洛那，一开始听到这声儿心里发凉，如今却是习惯了。

“明白了师父。”卿卿，看来青洛已经从她脉象中知了些什么，但他的脸上并没往日自傲，心一下就沉下了。喝过绝育汤又在牢里住了这么久，内寒气早已了骨，怕是这辈都与治不好了，不过后半生她别无所求，更不会奢望嫁人，所以生不了也没什么关系，这般想着心里也就好受些。

青洛看些端倪但没有追问，可过了会儿，他轻叹气，然后放下手中藤条朝她招手并让她坐下，卿卿小心翼翼地照了，青洛拿脉枕让她把手搁上，接着细细地替她把起脉。卿卿心如鼓擂，可平时话多的师父此时却惜字如金，半晌，他才把手收回，然后小心缓声：“明天起，我教你一纳吐气之法，早上起床之后就跟着我一起练，每日一次千万不可断。还有每天煎的药你也得时服下，明白吗？”

“这个呢？”

“来吧。”

卿卿走到他面前又行一礼，随后低等他发问，相几日，她并没和青洛太过亲近，虽然她从没开说过什么，不过青洛在她中仍能看些许惧意，特别是两人独之时，她在怕什么？

“书背得如何了？”青洛收起思绪小声问。卿卿微微。“回师父，差不多了。”

“不是说好过会儿去的吗？嘛这么急。”她嘴上嘀咕，手却把书放下然后起整好衣裳门去了。青洛住离她不远，穿过几个月牙门便到了。门之前，她再三理整衣襟窄袍，恭敬地抬手叩门，轻轻地了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