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说这句话,他们想养只忠犬，结果反被这只狗咬得半死,或许这就是因果，当初若无那惨无人的死训,何来赵墨这般毒的恶鬼？

萧涵垂首似已屈服，可赵墨仍是容不得他，容不得这个曾经玷污自己至亲至的禽兽，甚至连半丝怜悯都没有。心中怒兽不停抓撩五脏六腑，他是忍着憋着，生怕自己一失手将他打死，而死对这人而言是恩赐。赵墨仰天气，像在压抑又像思忖，萧涵的所作所为他早已知晓，对卿卿带来的伤痛岂是那条贱命能够偿还？他自己所受的煎熬又岂能轻易抵消？片刻，他提起一团真气聚在掌心，只听见“嘭”的一声，那幅人图四分五裂，纸屑犹如飞雪洋洋洒洒。赵墨转离去，似乎没心思再折磨他或是在想其它法。萧涵望着洒落而下的纸屑凝住神思，仿佛又回到那日，又见到桃树边的一抹浅绿俏影。“卿卿。”这二字他在中始终不敢叫来，她并未察觉后有人，伸手掸去裙上桃渐行渐远，他忍不住上前等着她回眸，可最终只等到一片漆黑。

萧涵藏在心底的事被他扒了开来，窘迫、恼怒却又无能为力。他痛苦地闭上双，不愿去想也不愿承认，可脑中依旧浮现园中那抹淡影，为了这不到的背影他毁去一个女人又负了另一个女人，到来害人害已得不偿失。相见何如不见时，此生最大的错便是她。

“怎么样？舒服吗？”赵墨轻问，脸上浅笑淡而无痕。这听来像是关心的吻令萧涵骨悚然,同时也激惹起他的怒恨。萧涵嗓音已毁，只能糊不清的呜咽。赵墨呵呵轻笑,然后凑到他边故作不知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呜……呜……”他挣扎呜咽，瞪大的眸中印惶恐。赵墨收起丝绢，压低声音冷冷说：“放心，我不会像你这般下三滥，再说你那婆娘的样貌实在不经看，我可懒得动手。”说着，他将手中丝绢扔火盆，笑了笑继续：“如今她想接你回去，我就在想该不该答应这件事，看到这个份上我倒有些动摇。”

几日争论均无结果，赵墨是压着萧涵死不妥协，最后他

萧涵盛怒无比，拼尽全力扑上去想咬赵墨颊，栓在他上的铁链珊珊作响,动了几寸那穿在琵琶骨上的铁蚕丝便绷得死，萧涵痛得缩回，曾经俊冷傲的玉容扭曲变形,赵墨见之勾起一抹浅笑朝他腰腹击上一拳，萧涵忍不住咳得满脸通红，吐一鲜血方才止住。

“想不到你还有此歪才，我小看你了。”

话落，赵墨从后拿一幅卷轴当着萧涵的面打开。萧涵一见这幅画卷整个人僵住了，眸怔怔似丢了魂魄。见他如此神，赵墨嘴角浅笑便凝住了，他侧首看看手中画卷不屑冷哼。

“你怎么不长记？”赵墨一边说着一边掏块丝绢拭去他嘴角血丝，手势轻柔无比。丝绢隐约有淡雅檀香，闻着熟悉得很，萧涵忍不住瞥上，见到绢上杜娟刺绣顿时白了脸。

“咯吱”门又开了,这糙刺耳的声音像是磨在心,生平第一次萧涵知了恐惧的滋味，明白何为惶惶不可终日。他无力垂首,抿想要熬过这般锥心磨肺的不适,可看到那双墨靴慢慢踱到前,心就要嗓。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这相见真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