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以后我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

“妹妹。”赵墨就像淘气小娃突然从后将她抱个满怀，一酒味扑面而来，卿卿微微蹙下眉。他像是喝多了，说话声音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恍惚之中她从他上抓到爹爹影，仿佛他被爹爹附叫她心惊胆战。

禅让大典折腾了整整一日，赵墨以王族之住西夏中并将王后寝腾留给小妹，虽然他们二人无名无分，但他的所作所为无疑在昭告天下，如此猖狂且不讲自然要遭人白，那些文人墨客以笔舒怀将这两兄妹骂了个透，图了一时痛快最后全遭到杀之祸，当然，这都是后话。

拓跋朔仍住在王，赵墨其名曰保他荣华富贵，其实就是禁。人人都以为拓跋朔为保气节会以死明志，可他偏偏选了苟且偷生，他知赵墨不会杀他，就像赵墨知他心有不甘一样，只不过翻盘的机会实在渺茫，或许在他有生之年都看不到这一天，但他就是想活着，就为了一丝见不到摸不着的希望。大典过后，卿卿又过来探望，这次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沉默不语，而拓跋朔也无话可说，两人面对面坐着静默了许久，茶凉了又凉。

“如今哥哥已成大业，我很是为你兴，但师父不知在何，望哥哥能如实告知。”

“不喜？为何？”赵墨问得天真，微醺眸笑意盈盈。卿卿抬眸望向镜中的影，话到嘴边一转又吞了回去，斟酌半日无奈地一声叹息。

赐，两排僧侣低声颂经，低沉声似压在耳边无比庄重。赵墨穿好黑底金纹龙锦袍，系上墨玉腰带；内侍替他拿来雪莲图腾羊长靴，僧为他起垂白狼、镶琥珀宝石的金冕冠。他在众目之下缓步而来，就犹如天上火日耀夺目，所经之无一不跪地垂首，甘愿在他面前俯首称臣。拓跋朔双手将王印奉上，他半垂眸无悲无喜，完自己要的事后就静静退到旁侧。僧侣一面颂经一面绕走凤归台，祭祠持法向天祈佑，在那不知所明的念经声中，赵墨终于名正言顺地受了这血洗王位，他走到凤归台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卿卿的手，卿卿一怔，不由自主想要缩回，而他却越卡越，犹如铜铸铁浇纹丝不动。

这话

“喜这吗？”赵墨埋首在她脖窝，沿着脖线一连着一轻啄。卿卿不自觉地伸手推开，然后摇了摇。“我不喜。”

夜宴毕，赵墨来到王后寝，他正是意气奋发之时，走路昂首阔步；腰间玉鸣琮琤，推开门他唤了声：“妹妹。”随后兴采烈地往内室走去。这王后寝比卿卿闺房大许多，住之前赵墨特意将原件移，重新摆上为小妹找来的奇珍异宝，雪将军住上金镶玉制的新笼，一整天扇翅啾啾地兴奋叫不停。卿卿坐在妆镜前，似乎没察觉有人来，她仍是穿着白日盛装，九凤冠；着云锦红，犹如新嫁娘坐在镜边等良人。

话落，赵墨引她走上凤归台。一黑一红两个影立在绚之下，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气宇轩昂、英姿飒，台下众人齐齐跪地呼“吾王万岁！”这呼声震得地动山摇久久不息。赵墨勾起角，摆起宽袖正而坐，卿卿就如王后坐其左侧受万众景仰。赵墨扣住她的手侧首看向她，温柔笑颜中杂了些许淘气味儿，卿卿报以淡淡一笑，秋眸却是幽幽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