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萧清从来没忘记过，他喜的女都有她几分影，只是他一直忍着憋着，一直活在本不该有的影里。或许萧清是想补回那段从没有过的日、或许他是真的想与卿卿长厢厮守，国仇家恨以及赵墨恶行都被他抛诸脑后，两所能及之只放得下她，在里怕化，捧在手心怕飞。得他，卿卿似乎也动了真情，与他如漆似胶、形影不离，真如别人中那般情真意切。风声就这样传了去，说萧清不知从哪里来一个绝女，整日沉迷酒无心恋战。

逃难百姓咬牙切齿，一一个蛮贼，而他们所说的罪恶滔天之人就是赵墨。这都是卿卿不知的事，自了后她与世隔绝，好比关在一个笼里看不着也不到他的作为，可这笔笔血债让她觉得难辞其咎，只怪当初没能劝住赵墨，让他别再错下去。积郁成疾，行了一半路她就病急走不动了，萧清只好帮她安排住，说办完丧事再来接她。

手在她上游走，她像半不知，只是默然而视。四目相，萧清莫明轻笑声，不安分的手也因此停下。

“那蛮贼兵军杀光全村几百，连一岁小儿都不放过！”

燕氏天下已逐渐衰败，北有赵墨兵、南有穆王叛，再加上萧家了个不成的，萧老太爷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场大病送他了黄泉，连刚好的龙袍龙冠都来不及穿。萧清收到丧报，连忙带上卿卿驾车回乡，没想到逃了这么多年，她又重回那个地方。

夜人静之时，卿卿辗转难眠，她拖着病走到窗边倚栏望月，这月升之应该靠近西夏，是赵墨所在的地方，本以为不会想他，可一天过了一年、一月过了一月，他就如同里的血，无时无刻牵扯思念。相思如病，无药可医，心中缺掉的那块始终在痛，卿卿想要回，恨不得翅飞走，然而真的回到那

“我曾经喜过一个人，喜到能为她什么都不顾。”

兰指、桃，手姿如柳，这一转一抬比女还艳。曲落，他挑下眉，故意摆扶额姿，笑眯眯地问她：“我可妖娆？”

卿卿噗哧笑了声，不知是酒醉还是迷醉，竟然笑得枝颤、前俯后仰，萧清见此更是兴致，连忙起持扇继续清唱，也不知他师从何，这段步姿世间无二。卿卿笑泪来，曲终却是另一番心酸，想必萧清是以此来获燕皇恩，她过得不易，他又何尝不是？

唱罢，萧清回榻上往她上靠去，恰似少年那般亲密无间，那时他边有她，她心中无恨，就算无缘厮守，他们也能过着比如今好上百倍的日，只可惜造人，他姓萧，而她随赵。

……

卿卿听后莞尔而笑，纤纤玉指抚上他的手掌，如同弦来来回回。

一路上萧清照顾周到，还嘱咐随从多带些罂粟泡酒，免得她病发时受不住痛，卿卿未曾想到最后陪着她的人会是萧清，而不是与她一路走来的哥哥。沿途十九空，百姓听闻赵军凶猛如虎，全都往都城逃去，路边皆有冻死饿死之人，救都救不过来。

萧清大笑起来，突然扯起尖嗓唱起：“良辰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蛮贼攻不下城，毁了大坝淹死两城百姓！”

“我也喜过一个人，喜到能为他任何事。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