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曾经他不止一次能停下杀戮，可是他没这么；曾经卿卿劝过他不止一次，可惜他没听去，或许他应该丢弃心中的那份情素，这样就不用太难过，但是他整整想了几个月，最终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若是光逆，他希望能回到萧家带着卿卿逃走；若是光逆，他希望能回到与卿卿逃走的夜晚，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喜她，从此隐居乡里不问事世；若是能光逆，他希望能回到秦州的百，那时内毒已抑，卿卿也学了医，他们能隐居在此不去招惹萧家；若是能光逆，他希望能回到这座赵府，在这儿乖乖地当个校尉，不去参政事，与妹妹厮守一生。想着，赵墨垂下泪来，就算追悔莫及他也回不去了。

听了这话，青洛莫名伤，他是将丹药其故作愠怒：“叫你吃就吃，哪来儿这么多废话。”

“因为他是……”卿卿抿了下忍痛泪，接又扯个不算难看的笑。“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我希望哥哥能好好的，从今往后能过上想要的日，我这妹妹的也了无牵挂。如今我答应他的事全

卿卿面疲，削瘦的脸是挤一丝笑意。“多谢师父，徒儿好些了，倒是累到师父您了，看，您的发都白了，这些都是徒儿的错。”话音刚落，卿卿忍不住咳嗽，咳着咳着就吐了血。青洛蹙起眉，忙拿帕替她净嘴角，接又掏丹药给她吃。卿卿抬手抵住随后微微摇：“这些还是您留着吧，如今我也用不着了，吃了浪费。”

青洛一看穿她的心事，忍不住叹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他着想，何必。”

“卿卿！”赵墨慌了神，丢下灯笼冲房中，卿卿躺在地上，翻掉的炭炉正烧着她的裙摆，赵墨忙不迭地灭去她衣上火苗，随后抱起她痛苦悲泣，哭过之后他失魂落魄地了，走到当初发迹的赵府静坐在空旷无人的客堂中沉思。

夜近阑珊，皇后寝依旧灯火通明。青洛替卿卿喂完药之后就令婢女退下，说是要行针。若闲人刚退到门外，他便上卿卿几位，过了片刻，躺在榻上的女缓缓睁开了双，青洛见状舒了气，随后坐在榻沿关切问：“好些了吗？”

卿卿拗不过他，只能将中药咽下，简简单单地服个药她得满大汗，不得不躺在榻上费力息。见她望着案上烛灯神，青洛知她正在想着某个人，可是不知为何卿卿不想见他，有时女儿家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别人看不懂也猜不透。

歇息片刻，卿卿勉起挪到窗边，随后打开小半扇窗往外窥视，白天赵墨堆的雪球仍在那，呆呆的笑脸对着窗，本不想哭可见到此想到那景，泪便不争气地淌了下来。她睡着的时候他醒着；她醒来的时候他不在，这是她故意为之，可是此刻她却为自己的安排难过得掉泪。

往窗看了，卿卿坐在那安详地闭睡着，他招了招手，她仍然睡着。赵墨收起心失落，想去找盏彩灯笼挂上，在里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盏，然而再回来时妹妹已不在窗前。

“若是想他，我就叫他回来。”青洛看不下去，走到她边柔声安。卿卿听后一个劲地摇，只说：“师父不必叫他，徒儿只是为过去的事难过。再说见不着他反而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