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潘妮首领的伪装从来天衣无。”菲利普看了看艾琳忽然沉了几分的脸，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让我们忘了那个。不过，原定计划得改改了，是非常大的改变，因为你的敷衍和拖沓。”

“呵，我以为至少要再过十年才能听到你这句话。”菲利普轻蔑地翘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在时光的打磨下过早褪去少年人的青涩浮躁，只剩下陈年酒的醇香矜持地撩拨每一个天真妩媚的异，“事实证明，为情所伤除了令人悲痛，也令人清醒。”

“菲利普，麻烦尽快准备一下吧，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女孩轻描淡写地宣布。颜浅淡的连同湖绿的眸都放明朗自信的光芒。

这不是幻梦，魅影不克莉丝汀。

“艾琳？艾琳.穆勒小？”来人略显忧虑地呼唤，仔细听听，大概还有一儿不使人难堪的责备。

必须瞒着他!一辈都别叫他知！否则你将永远地失去他了！理智的分严厉命令。

艾琳为自己这个重大发现窃喜不已。她托着乐谱的手微微颤抖——再刻苦的训练或者再稳定的心态在这样剧烈的冲击下也很难派上什么用场了。

“菲利普。”艾琳飞快地合上乐谱，像是急着藏起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她神清明，目光柔和，连声音都满溢着愉悦，仿佛刚从一个无与比的好梦中醒来。

“毫无诚意!”菲利普忿忿地评价，仿佛他真是一个被为主人的怠慢而不平的小伙。

可惜，艾琳听过这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她甚至懒得去反驳盟友屡教不改的自以为是，只是就着被某人挡住大半而略显昏暗的月光摸到壶，熟稔地倒了两杯白开放在床柜上。

当然，艾琳并不认为拥有一定的私密空间是罪过，但她害怕这会使导师愤怒；就像她那严苛的导师并没意识到自己对两位学生不自觉的差别对待，却总是令她一面维持着微弱的庆幸，一面又惶惶不安。

艾琳甚至恐惧着这东西产生的源和过于顺利的成长——前者表明她对导师的掌控有所排斥，并未完全臣服于自己的情；后者则只能表示她并不是导师重关注的对象。

这矛盾的情在今夜达到了峰。

贪婪地扫视着乐谱，每一行，每一小结，每一个音符，一遍又一遍，像个快要渴死的旅人遥遥嗅到绿洲泽的微风，不敢相信，却又不愿怀疑。

给他！把这细密的罗网当临别赠礼给他！从此你在他里将再无任何秘密与隔阂，你将成为歌剧魅影最珍视的禁裔!可是，在尚未被理智完全攻陷的某个不起的角落，艾琳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疯狂

她终究没有像自己暗自承诺也与导师默契那样对他完全坦诚。

“你难不应该抓时间跟我讨论冒充贵族小的细节吗？”艾琳不为所动，“没记错的话，夏尼家当年‘意外失踪’的小们并没有与我太过相似的。”

艾琳少见的没有反相讥——她正沉浸于大多数人所无法理解的恐惧中，因为“潘妮首领”以及它所代表的势力：这个当初一时冲动的产如今所带来的除了荣耀和威慑，还有对导师明晃晃的背叛。噢，这背叛其实很早就存在了，从她决定瞒着导师创立一个情报网络开始，并且随着它不断的成长变得越来越不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