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难得，你终于意识到伯爵大人的绅士风度了吗？。”菲利普条件反地还了一句，几乎有些惊讶了。而艾琳已经开始思考需要那些准备了——她敢肯定，这一次情况不会太好。

“我原本的确考虑答应小玛侬的邀请。”艾琳苦涩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想我或许该回黎看看。”但愿，事情没有一发不可收拾……

尤娜没有求她神情恍惚的小妹妹留到宴会开始，艾琳又礼节地跟她聊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而到菲利普脸沉地找她谈话时，理所当然只得到一些逻辑不明的敷衍。

“也祝你好运。”明显女孩的注意力已经跟着那张图片飞去了黎，但这里的女主人并不打算提醒她难得一见的失礼。

说实话，从夏尼家离开之后，艾琳就恨不得立刻飞回歌剧院看望她的老朋友们，如果这时候有飞机的话。但最后她还是接受了菲利普的建议，坐着车以一不算太快的速度向黎发——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混的思绪，预判情况，最好在到达黎之前好应对的准备，而不是在朋友面前惊慌失措地哭泣。

绿意，并不显，却让女孩沮丧地垂下了颅——萼裂片遮盖着，这的确是帚石楠，而不是它的近亲，代表着“孤独以及幸福的情”的欧石楠。后者的语当然也不算完满，但确实比前者要好得多了。

“抱歉，吓到你了吧，尤娜。”来不及或者说不敢想得太，艾琳嘴角已酝酿掩饰的微笑——并不是完全的虚假，女孩中无声的伤痛足以使一切有同情心的人保持缄默。尤娜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她内心颤栗的哀鸣：“别问我，求你……”

“是吗？”尤娜动了动嘴，及时吞下稍显冒犯的好奇心，“那么，祝你好运。”

“劳尔看了今天的，一个人去了黎，女仆雪莉说他决定亲自去救克莉丝汀！”撕开所有修饰和试探，最直白的陈述反而如惊雷般暂时震散了艾琳已经变成一团麻的思绪。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作为夏尼家既定的新一代掌舵人，菲利普当然不会有很多时间住在夏尼家像极了城堡的老房里。即使是艾琳，这时候也早已经渡过了必须依赖夏尼家接法国上社会的最初阶段。两个优秀到足以使长辈安心的贵族弟结伴去黎，甚至都不需要费心编造一个完善的谎言就轻松被放行了。

“随你吧……”菲利普对某些秘密并不是一无所知，看着小狐狸底不容拒绝的持，他漫不经心地表示同意。

“没关系，我可不是卢瓦尔河谷那群弱的贵族小。当然，你也除外。”尤娜当然表示自己毫不介意，并且一秒也不敢耽搁地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个礼拜应该会在家里款待母亲邀请的客人，你呢？又要应付小玛侬吗？”

“救？情果然会使人变得盲目……”轻飘飘的一句，像是嘲讽，又像是妥协。没等菲利普仔细揣其中意，艾琳已经定了语气：“我们也去黎吧，离得太远很容易判断错……我的布置有很多都该变化了。”

这时候，艾琳甚至宁愿自己的艺学得不那么。

“谢谢你，伯爵大人。”艾琳短暂的犹豫之后，不带任何层义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