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由的鸟儿，自大的鸟儿！”魅影发轻蔑的笑声，“幽灵给你艳丽的羽翼，你却想要独自飞？”

诚恳而暗炽烈的翠绿眸光里。于是规劝变成谨慎的告白，在克莉丝汀看不到的角度，两人目光汇，而魅影在假面之外，不由己地节节败退。

在那样的目光下，他幽居黑暗的灵魂似乎已不堪承受，也许下一秒就要被迫暴它虚弱扭曲的本质了——可他仍然无法停止回忆那女孩曾给他的每一次注视……

“是的先生，对于您的悉心教导我非常激，但倘若您也曾飞，便不会再指望我一只幸福的囚鸟了。”克莉丝汀终于剧烈地颤抖、哭泣起来。但在哽咽的间隙，她决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了艾琳的耳里。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魅影居然试图伤害克莉丝汀？虽然他迅速中止了那可怕的行为；虽然僵的静止的躯表明他或许正为此冷汗淋漓，后怕不已……虽然这可能暴她的德准有待考量地事实，但她是真心想要呼：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独占的确不等于情，但你是哪来的自信，魅影会更重视你？”

清醒而迷醉，崇拜而同情，默契而好奇，关怀而依赖，以及……无理由的安全与随时间逝渐渐灼的恋。他几乎忘记自己那时候并没有真正同女孩相见了——即使有过一次，却也还隔着一张呆滞的假面。但那个总是试图让自己在与克莉丝汀的比较中胜的小姑娘的形象确实一瞬间就在他心中丰满鲜明起来了。也可能那剪影其实一直在他脑海里栩栩如生，只是被他刻意尘封在了某个不至于随意及的角落，在那场突兀的离别之后。

艾琳终于忍不住畅快地笑了起来。她怎么忘了，自己当年仓促的逃离固然激化了导师的情，但越激烈的情却也越容易被错认，越容易被追逐的对象抗拒乃至被时光消磨或改变。

噢，离别，那擅自逃跑的坏女孩！熟悉的狂躁再次吞噬了理智，也吞噬了幽灵先生心中某不可名状的惶恐与期待。

“克莉丝汀！”夏尼爵凄厉的呼唤惊醒了魅影，当他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的时候，大的加索已经在克莉丝汀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靠近克莉丝汀的那一端的绳索被艾琳及时攥在了手里。这也是克莉丝汀虽然纤弱却没被绳索拽倒在地的原因所在。

我亲的导师啊，真兴您长久的迫追逐已如我所愿消磨了克莉丝汀对您的情谊。至于您，无论是占有的日渐重掩盖了您对克莉丝汀的意，还是克莉丝汀的不回应日渐消磨了您纯洁的恋，对我而言实在都可以说是意外的惊喜。以及，基于这样好的假设，倘若您此生唯一的情确实还未找到能使它蓬生长的光、雨和沃土，那么尽情游戏也算是有趣的选择。

艾琳的表情有一瞬间

“实在非常激您对克莉丝汀的教导。可难不是您亲自将她放飞？”索那端传来的力大于普通成年女的力气，但离普通成年男的力气还有些差距，除了最开始在艾琳白皙的肌肤上划一令人心疼的红印之外，实际上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困扰。少女抓住索一端，浅的嘴弯成似笑非笑的弧度。实际上这已经是她极力克制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