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你该去了。”然而分别总是来得比情更加突然。少女睫上还残留着人的温度，躯却已被轻轻送车厢里了。接着她瞧见恋人迅

“所以您终于发现，情的鸟儿早已在您肩婉转歌唱啦？”散碎的记忆轻易被幽灵的歌声拼凑完整，少女快活地应以歌唱，柔媚的声线仿佛裹了蜂糖般甜缠绵，却又饱陷柔情意里的小儿女所特有的天真。而不远克莉丝汀伶仃地站在空地上，仿佛也想开应和些什么，却终究一句话也没上。倘若这时候魅影拿开覆在艾琳眸上的手掌，就该看见少女里对克莉丝汀藏着怎样的傲与得意了。

“过分的严苛使我的天使惶恐哭泣，无度的却使你也计划逃离……”

何其苦涩，何其缠绵？醇厚的唱腔由亢而复归低沉不过一瞬，中间几缕暧昧的絮语，更让人无法抗拒。克莉丝汀习惯地面迷离，底却还残留可笑的挣扎。而艾琳，她专注地捕捉着耳边丝丝缕缕的低，任由记忆漂浮，灵魂沉沦。

“直到你与我重逢，陪我一个荒诞的梦，又把我从梦里惊醒，我们彼此坦诚，换的誓约……听闻你换上华丽的礼裙，在卢瓦尔河畔闪耀光芒？听闻你上了让蹄卷起狂风，把前途付与缰绳？”

“是呀，我的灵魂从此结束孤单的漂泊，在你底的火中获得了真正的安宁。”歌唱的尾声倾尽了温柔。

“我心的小学徒呀，你怎么忍心就此销声匿迹？当你可怜的导师在你只有衣冠的坟前陷哀痛的静默？”这应当是过去许久的事情了，可当魅影细碎的声音漂浮在耳际，少女却仿佛听到了世界的悲伤。

多幸运呐，艾琳也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我曾轻率地将您遗忘，而您竟还甘愿向我敞开心扉。

“我从此苦苦追逐光明的女儿，因为再不敢奢望捕捉尘世的灵；我撕碎艳的玫瑰，因为再不敢期盼贞的情；我将一切虚伪的好都献给克莉丝汀，那纯白的天使，因为我真诚的丑陋的外表和心灵只会袒在你眸里，小卡萝，我最得意的学徒，我最勇敢的朋友与最包容的恋人。”

这是幽灵的故事，这是幽灵的歌声！艾琳静静听着耳边的低，漂浮的记忆里终于一次浮现如此清晰的念。尽幽灵先生的歌咏同样饱烈的主观意愿，甚至有诗化的朦胧，却仿佛七巧板的最后一块拼图，将尤娜与克莉丝汀详尽却每每相互矛盾甚至难以自圆其说的叙述都衔接得天/衣无。当然，幽灵先生不会为谁费心解释，但谁让我们的小卡萝确实聪明呢？

姑娘们的心房，他森白假面后的瞳大约曾向克莉丝汀投去歉意的一瞥，而艾琳因为更加亲密的姿态，觉到幽灵先生整个躯不可抑制的颤栗与细微的哭腔。

“那小丑呢？狡猾可的小丑在哪里？”少女熟练地转移话题，声音轻快，透着期许的模样。

“多幸运呐，我对自己说。那惊艳的歌声在艾莉丝小多彩的日里依旧为我沉眠——第一次有谁信守对我的承诺，且并非迫于歌剧魅影的凶威。”

“狡猾可的小丑正踏着荆棘在幽灵的暗夜里横冲直撞，甚至承诺将永远守护天使的纯白。”魅影的歌声很快沉静下来，他抱怀中的珍宝，目光悠远，却似浸渍了更加重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