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这场景太过熟悉，以至于她半梦半醒间几乎下意识地呢哝了一句。

忒乐小？”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停止了,拉斐尔迫自己直视前人夸张的妆容，脸上询问的表情。

一连三天，艾忒乐小统共为人们奉上了十四场彩的杂耍表演，添了狂的贵族粉丝无数——她的行情简直得发！

“事实上，您的提议正中下怀——我对黎歌剧院这雅艺术的圣地向往已久,倘若您不介意，我很有兴趣在履行本职的间隙参演歌剧——当然，只是没有台词的群众演员。”

这确实是一般人，尤其是已经被科普过“剧院幽灵”传说的普通小姑娘正常的反应。可是埃里克线微微向下，盯着女孩儿带惊慌的绿睛，莫名有些不。

一儿也没有小卡萝的胆，还不如他最近发掘的那个温妮呢——那姑娘的嗓音当然远远不及他之前的两位女学徒，就连兰德也比她些，但确实乖巧，至少在他面前表现得足够乖巧，他又不打算要她继承衣钵，只是送一场荣耀富贵又有什么？

“啊,抱歉,先生，我刚刚恰好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李艾琳回过神来，对这位兢兢业业的老经理一个友善的笑容来——她关于歌剧院的这些记忆其实早就被兰德一次又一次的一忘皆空搅得七八糟了,或许因为不太重要,艾琳那段自言自语里也没提过。但李艾琳一见他白的发和略显尖瘦的脸庞,心里的亲切就油然而生——她至少还记得与这位老早就嚷嚷着要退休，却直到现在还为歌剧院的发展呕心沥血的老人的初见,在卫生状况不太乐观的黎街。尽兰德曾暗示：这位老先生当初对她的善意，很有一分是于他这个远方侄的推动。

这疑问并没有维持太久。

仅仅是第二天，黎歌剧院门就贴了最近行情火的手艺人艾忒乐小驻黎歌剧院的宣传海报——就贴在那位女伶海报的旁边。

“艾忒乐小。”夜，那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她包裹过来。

“魅影先生？”李艾琳定了定神，用独属于艾忒乐的声音问。少女仍旧是柔的，与她媚的本音十分相似，但多了几分偏沙哑的质——平常人

好在的斑驳发迅速让理智回笼，李艾琳“腾”地一下从不算简陋的床上翻坐起，双手死死捂着嘴和大半脸颊。落到透过不知名孔窥视的某位幽灵里，俨然就是“神秘幽灵夜造访，少女闻声而醒，惊恐万状”的惯例景象。

“啊，那真是不胜荣幸。”老经理看着少女脸上厚厚的油彩，昧着良心完成了这次客。

这可不正常！为主角的艾忒乐小却悄悄皱起眉——几乎是上社会自留地的黎歌剧院又不是那些面向底层观众的杂耍剧院，怎么可能给她一个杂耍艺人这么的待遇！要知，当年艾琳同样是在这里，作为更有噱的“六岁小丑”也只是因那位老先生的善心才得以在歌剧开幕之前或谢幕之后演上一小段儿，收获那些从没关注过街杂耍的贵妇人们假惺惺的几声惊呼。偶尔也在幕间舞时场，穿着足尖鞋的小舞女们就在她旁踮着脚转圈圈。即使这样，后来那位先生也很快将她作为合唱队预备役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