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想的那样，那么……

帝君看着牢牢挂在自己上将小脸使劲往他拱的女，冷峻的眉宇在那么一刹那变得温柔平和。

“就因为他是九重天最尊贵的人，他就能随意抛弃自己的臣甚至斩杀全族赶尽杀绝吗？”忽然咆哮来，泪源源不断地涌眶。

离开南华山的时候已日落西沉，天边隐约挂起月痕淡淡的明月。当然，能将从南华山上心甘情愿哄下来的，大抵只有九幽帝君一人了。

而溪怔怔地看着她，很久都没接过话。她的灼光，是真的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思想，分辨是非与对错。

看得久了，忽然睛一涩连忙将脑袋转开。

平缓了一段时辰，胡抹掉脸上的泪，朦胧的泪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前的而溪，声音断断续续细若蚊蝇，“对……对不起，我只是……”

“天帝为何都不派人查探就信了北海龙王的话，准其带兵前往瑶天阙？”她最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一。

帝君向前跨了一步大掌抚上她的脸，指腹过她微有些的睫羽，“怎么哭了？”

忽然一下反抱

“北海龙王在引神火烧瑶天阙的当日就被父皇派下去的另一神将封印在了妖族的锁魂塔内，原因是北海龙王与妖皇关系匪浅。”

“不知。”

“在权利端的人，想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和证据的。”而溪看着她，中是从未有过的暗沉，“可他是我的父皇，九重天的天帝，我只是一个公主，除了睁睁看着这些发生，什么都不了。”

她一现在北海宴会大殿门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只是怀中有个梁小丑需要解决，便一时未能顾到她。不过，她忿忿离去的模样，他至今还记得。这小东西，定是误会他了。刚才在南华山上六公主还在的时候装着平平静静的小样，要不是他开言及九幽殿还有事未办，她怕是小一撅就黏在南华山的凳上不肯走了。

“哼，”从他怀中退来侧站在他一步开外，神情冷冷的，“帝君今日不是新得了个娥，怎么这会儿就将人给抛弃了？”

夜渐渐厚起来，南华山的灯火绵延到山脚泛着微弱的素光映照得小人儿的脸生动而飘渺，像是因月而生，天生的冰肌玉骨，与她小时黑黑丑丑的模样完全不同。

垂落的目光恍惚一动，脚下的衣裙被一只小狐狸咬住了边角，一下又一下地向外拉扯着。俯下去将它抱在膝上，用那张泪痕满满的脸扯了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

未听得他回应，人儿两柳眉一蹙，歪着向他看过来。

而溪听了只是笑笑，“我很兴，你能主动分析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自己的认知。”

“不生本君的气了？”

☆、切莫辜负

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声音，连呼都是颤抖的，“可知当年天狐族的太受了何重创？”

的，大抵也都受了重伤命不久矣，”而溪继续，言语间带着淡淡的心寒，“后来听闻天狐族的太因得天狐王全力相护并未遭受神火的侵害，却也在此役中受了重创，下落不明。瑶天阙烧成废墟以后，父皇并未派人继续追剿天狐族那不知去向的太，只是自此，天狐一族便从九重天仙名簿上抹去了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