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立杭走到刻碑的地方，想订制一块长宽超过3米的大石碑，上面刻一棵桃盛开的桃树。老板的答复是：“没有那么大的石碑，也刻不桃树。”彭立杭听后一都不到失望，毕竟买一块石碑比寻一粒仙丹要容易的多。凭他卡里的钱，也不至于再挨饿受冻，他决定，先到邓桃坟前看看。

杏仁抬望着天板，没有再说话。

☆、二十八、重回故乡

他终于走到了埋葬竹帘的那个地方，可奇怪的是，那不到一尺的坟也没有了，有人还在上面了一些菜。彭立杭有些疑惑，难找错地方了吗？他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错，他当年清洗手指的秧田埂还是那么，下面不远就是他猪草经常走的那条土路。

。”

风虽不大，却夹杂着几丝冷雨，路上也还是碰到了几个类似熟悉的面孔，他一低也就过去了。路上的行人，多半是去购买年货，打算庆祝新年的到来。而彭立杭要去的只是一条不归路。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他实在太喜邓桃了，他一直不忍心放弃邓桃，所以他就无路可走了。

他从影剧院前面经过时，还是往台阶上看了一，影剧院也因没有女的光顾而门可罗雀了。彭立杭知那个穿粉红与白相间的格衬衣、发扎于脑后的邓桃，再也不会现在台阶上了，但他还是可以在台阶上看到那个穿白的确良衬衣、灰喇叭的四。如果有人认为他是贪图四的，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一直把四当成恩人，对恩人动非念，那不是人的事，至少不是彭立杭这样一直奉行“受人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的事。他只想问四：十六年前的那封信她收到没有，为什么一直不愿给他回信？

告别杏仁，彭立杭登上了向家乡方向开的长途客车。经过两次转车，于第三天上午，也就是2013年农历腊月二十七的上午到了石牌镇，他从一九八五年农历五月初七的早上离开家乡，到今天归来，时光已经过去了二十九年。当年那些随可见的低矮土墙屋，已难寻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明亮整洁的楼房。当年的主要通工：自行车、板车，也同样难寻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托车、轿车。当年石牌镇的街都低不平，他们村通往石牌镇的石路又弯又窄，现在，乡下到都是平整的泥路面，通往石牌镇的油渣路面，又直又宽。家乡变化虽大，但彭立杭却一都不兴趣。家乡的外貌确实有些，但因为这片土地上已没有邓桃，他也就不想再关注，他只想完成他的使命：为邓桃造坟立碑，然后投襄河。

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四，他也不可能像当年在影剧院门守候邓桃那样一直等下去，他还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跟二十九年前相比，街上明显萧条了。二十九年前的街，平日里一直是人攒动，腊月更是人山人海。一九八四年腊月二十七的上午，他为了购买正月初二带到邓桃家拜年的礼：一袋价值一块八角钱的焦切，和一斤价值八角钱的白糖，竟然在这条街上的人海里挤了两个小时。今年同样是腊月二十七，街上却人迹稀疏、来去匆匆，不过这些他也不想关注。

彭立杭不到十岁就走这条路，跟大人到旱粮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