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分手了么？”

“咔哒”

“你睡一会儿吧，好多天没休息过，你已经很累了。”

“我没办法原谅你，想到清鸿还躺在病床上，我甚至没办法看着你。”

娄蓝终于还是问来，其实这句话已经不重要了，她心里早就明白，可不知怎么倔劲跑来，她只是要他一句回答。

“咔

他先于她站起来，用不大的力把娄蓝回座位上，“你不用去医院了，我母亲也在……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今天我们就走。”

他叫她，娄蓝拉着箱的手没力气，男人几步凑上来拉住她，把她拉到座位上，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娄蓝的厨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样，幸而烤面包和粥并不需要什么技术，他们几天来没怎么吃过东西，面前简简单单的一碗粥了肚，才像是活过来一样有了力气。

阎清霄说的很慢，声音不重，他自己很明白自己在怎么样的选择。

“你是恨我了么？阎清霄？”

“……”

阎清霄正好了浴室，脖上挂着巾，发上珠还在滴，洇了衬衫的肩。

“分手吧。”

娄蓝闭着睛。

娄蓝的泪一滴滴的落，看着那满也都是血丝的男人，他终于朝她了。

“以后别再在沙发上睡着了。”

阎清霄的语气比平时还要来的分外温柔，只是声音发飘，大概他自己也不清自己这时候到底在想什么：“这间房留给你住，钥匙，电卡什么的都在床的屉里，租金我已经到了年底。”他一字一句的待，像是在待很平常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我要带清鸿离开了。”

，小心翼翼的路过浴室，走到厨房去熬粥，想一个简单的早餐。

娄蓝像是被电击中了，手搐了一下，被阎清霄拉着把银行卡递到她的手里，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把银行卡到袋里。

娄蓝在他那一如往日的温柔目光里，慢慢睁开睛，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他几乎什么都没有拿，只提了一个小小的包装了些必要的衣和件，在她的注视里打开门。

等待阎清霄洗澡来的空档，她烤了面包片，熬了粥，又从冰箱的盒里找到几个小菜，都端到桌上，自己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守了一会儿，有珠掉落到面前的粥碗里，她了睛，起去拉自己的行李。

过了一会儿，阎清霄把一张银行卡推到桌中间：“你用这个继续学费吧，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还我么？”

娄蓝问的急躁，像是要确认什么，“你还我么？”

“我会忘了你，所以请你也忘了我。”

娄蓝不肯说话，她是怕一张嘴就哭声音，两个人默默的，十分有默契的都各自发着愣。

阎清霄不说话，握着拳不动弹，在令人难以忍耐的一段沉默后，他嘶哑着声音：“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一起吃饭吧。”

“记得吃饭。”

娄蓝很乖很乖的，最后“嗯”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清晨的微光终于照亮了整间房，他的影就在这片微光中消失，关上的门发落锁的咔哒声。

“我要走了。”

像她曾经想象的那样，像是在每天门前转朝她温柔别：“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