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晋眉皱，怒：“胡闹，我早就对你说过，你不是碧波，你的灵力就是你的寿元，一半灵力就是你半条命，你懂不懂？”

阿音想说的话一下被哽在咙里。

雾中的人眉宇淡雅，清冷尘，正是修言，他叹了一声。

“既是如此，你早些选择让我消失不就是了，何必费如此多的心神？”

阿玖瞧着他们你侬我侬，颓丧地低着落在两人后踢着石，浑然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

他嚷嚷着就要抓着阿音离开鬼界，却被阿音的目光制止。

阿音被古晋牵着朝鬼界虚境走去，她怔怔望着前大的影，神情柔和，底浮过意。

“我知。”阿音看向古晋，认真：“我知灵力就是我的寿元。可是鬼王除了我的灵力，本不需要其他东西，我们总不能真等到你修炼到半神再回钟灵，如果你成神还需要成千上万年，那凤隐怎么办？”

“他又想救回凤隐，又想保住那只凝兽，哪有这么好的事？人生在世，本来就是要有所选择的。”

“没有什么够不够。除非我死，除非鬼界在我手中终结。”敖歌起，不再看雾中的那张脸，“否则，我活着，就一定会让你活着。”

阿音连忙：“阿玖还在这儿呢，我哪都不会

古晋角抿成一线，他抬手把阿音颈间散落的黑发别到耳后。

“我愧对凤隐，但是阿音，你对我更重要，我不能让你为我失去寿元。别说一半，一天都不行。”

钟灵外。

“敖歌！”修言眉皱起，很是无奈，“这几万年你已经得够多了，我早就该消失了。若不是为了我，你怎么会失去神籍，又怎么会永远留在这个永无白昼的鬼界……”

沉睡在梧桐岛的凤隐是古晋心底永远的愧疚，否则他也不会数次生死寻找她散落在三界的灵魂。

第五十八章

古晋重新握住阿音的手，目光定如初，“走吧，我们回山。”

阿音拉住一路沉默向前的古晋，“阿晋。”她顿了顿才开：“用我一半的灵力去换凤隐的三魄吧。”

无双殿王座前，一雾缓缓浮现。敖歌朝雾中虚幻的人影如是。

沉冷冽的鬼王走地，随着他的离去，雾中的人影缓缓消散，留下一殿月辉和叹息。

“你有活下去的办法，我为什么要选择让你去死？”敖歌不悦，“那只凝兽奉上一半灵力，也不过是半条命而已。当年碧波若不是天生神兽，内丹和灵力无法和你相，我早就把它抓来给你当药鼎了，又岂会放任它在那只妖龙那里过养老的舒坦日。”

阿音笑起来，嘴角勾勾，“我没那么笨，两位师兄德望重，或许他们有办法呢。”她从怀里掏一片金叶，朝长安街上瞅了瞅，拉着他的袖摇了摇，睛眨来眨去，“阿晋，我还想吃糖葫芦。”

一旁的阿玖听到这话瞬间炸，“什么？阿音你的灵力就是你的寿元，怎么能用你的寿元换那只凤凰的魂魄呢？走走走，咱们快些走。”

古晋哭笑不得，却面带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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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长安街，上就到虚境了。阿音突然停下脚步，拉了拉古晋的手。

古晋停住，“怎么了？”他眉一皱，“别想了，我不会让你用命去换凤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