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猛地抬。

元启脚步一顿。

“当年大泽山上，是我错了。”

见华姝迟疑，孔雀王沉沉：“殊儿，你真以为仙人染了力还能安然无恙地天帝吗？”

一千年后，妖皇对着当年那个在三界生死相托的朋友，终于说了这句话。

“阿音，她还是什么都不知？”

他说完，转朝妖界飞去，元神剑复又窜他袖中。长阙低叹一声，跟上了元启。

“父王，聚妖幡里收有不少上古妖兽，若我在九塔里将聚妖幡祭，那天帝和各府掌教……”

“父王放心，为了我孔雀族万年基业，女儿一定不会心慈手。”

长阙匆匆走到他后，行礼低声禀告：“神君，天帝和凤皇已经去了天。”

“阿晋。”

元启摇，“阿玖，阿音早就不在了，如今回来的是凤隐。”

“最多两日。”红影转过看向元启，“气太盛，凭我一人和天帝修补的结界，已经困不住它们了。我当年过炼狱，里面的兽穷凶极恶，一旦炼狱被打开，三界将重蹈七万年前的族之。”

元启将掩在袖中的手伸，右手若隐若现，几近透明。

兽的怒吼咆哮耳，滔天的气仿佛要将结界撕裂。那红影祭寂灭，将力堪堪锁在紫月山中，让山中境况不为外人所知。

“结界还能撑多久？”元启沉声开。

元启回过，冷冽的眉展开，笑了笑，亦不是这千年冰冷漠然的模样。

元神剑从元启袖中而，化成人形。

“我知。”元启的目光落在结界边缘涌而的力上，神情微凝，“你好你该之事，紫月山给我。”

“神君。”长阙唤住两人，面带踟蹰，低声：“您真的不再去天一趟，去见见……”

元启颔首，唤了一声，“元神。”

“我要的便是如此。”华默冷冷打断华姝的话，嘴角噙起笑意，“我已经悄悄将孔雀岛的兵将调至天门外，明日凤染和众仙齐聚九塔，妖兽尽，必定两相争斗，待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便坐收渔利。”

元启说完，手一挥，元神剑化剑，纯粹的混沌之力覆在元启上。他抬步朝结界内走去，凡混沌之力所到之，气皆偃旗息鼓，缩回了结界中。

“去紫月山。”

元启目光扫来，长阙声音一滞，不敢再言。

“这幅样，不必了。”

孔雀王的声音落在华姝耳里，她颤抖地接过聚妖幡，了。

“为父这些年宁愿屈受辱，也从来不曾用过内力，就是怕被他们发现。无论仙妖都不会容忍族在世，明日九塔之争，你内的力就无法再隐藏，不杀一儆百，震慑仙族，我们父女和孔雀一族，就再也没有活路。”

元启即将踏过结界的那一瞬，低沉的声音在他后响起。

皓月当空之际，元启落在紫月山上空，一威仪的影正立在结界外。

华姝神情大震，她未想到父王竟早就筹谋在九塔里诛杀天帝和众仙，让孔雀岛在仙族中一家独大。

清池后池边，元启长独立。

“不怪你，大泽山当有此劫，天命如此。”他回看向结界的炼狱，“如今，我也该完成我的天命

剑，和那尊合力将森鸿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