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好真的因为此事降罪于绍容,不说别的,单冲下朝中兵力薄弱这一
,也正是需要武将的时候,更何况绍容还是有功之臣,刚刚击退了敌军,平定了南疆叛
。倘若他真的因为迁怒而轻易赐罪,岂不惹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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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那人所料,皇上并未向他问罪,只是小小地发一下心中的不快,也不知
陛下心中,是痛多一
,还是怒多一
,抑或是,悔恨多一
。
想起她,绍容有片刻的神,便错过了表态的时机。只听他继续说
:“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她一定只是在生我的气,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可她一定也不愿意再回京城了,如果我回去了,她又如何去找我呢?我想找个地方,一个她愿意去的地方,等她归来。”
直至曙光初现,杜衡奉命走下阶,搀起绍容,他才拖着僵
的
,又朝着正殿的方向作揖之后,才面
哀痛地告退,
了皇城,缓步回到府中。
绍容下意识就拒绝,劝他三思。
却不曾想,途中竟真的遇上刺杀,只是似乎并不是冲着那人而来,目标却是他边一人,好像是姓南,叫南飞旭,他还曾与南飞旭一起相互喂过招,武功了得,不愧是
于武林世家之人。
嘉帝一夜未眠,辗转反侧,直到黎明破晓,该上朝了,才令人
来,并吩咐杜衡让绍容先回府好好休养一番。
嘉帝吩咐手下众臣、全国各地继续寻找二皇。想起自己之前半信半疑的预言,嘉帝悔恨不已。弱冠之年,今年可不就刚好是他弱冠之年吗,他本想着,南疆也算远离京城重地,况且也确实需要稳定军心,便派他随军
战,未曾想他却一去不复还,难
真的是因为自己伤害了舒家,驱离了舒墨然,才为儿
招此厄运吗?
绍容却是立懂了沈熙遥说的那个她是谁,他也曾在冀州见过她,笑得纯粹而
好,明艳动人。
他却没再多说一句游说之言,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那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眷恋的地方了,母后不在了,父皇也变得令人陌生,她……她也离开了,是啊,不然她要以什么态度来对待我呢?我本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开她的心结,我本以为我们有一辈的光
,可是她却如此狠心,不给我半
儿机会。”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一月前,他们刚打了一场胜战。二人在主帅帐内商量接下来的战术和排兵布阵,商定策略之后,那个人突然定定地看着他:“绍将军,此战结束,若你能顺利回到洛,劳烦你替我向父皇捎上我的‘死讯’,就说我在随军北上的途中遇刺,下落不明,寻我多日未果,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右翼军本就所剩无几,那批人的到来更是像
也就是他那番话,以及那时的神情,令绍容动容,他想着,就成全他吧,她那样的人,值得这样的守候,也希望,真的如他所愿,终有一日能够等到她静静地归来。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会不会信守对皇后的承诺,对舒家……或许,如果能够再多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同样的选择吧。
于是嘉帝只得压下心中怒火,对绍容不奖不罚,只任他在殿前跪着,绍容也绝无二话,直背脊静静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