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镜片冲洗净，重新装回镜框，吩咐阿诚：“打扫一下，人家还要生意。”正要拉门去，突然又退了两步，关上门，压低声音：“你不是在外面吗？”

“你会说多少法语？”汪曼问。

明诚回答：“Vivian暗示我跟过来看看的，这个人……”

丁薇将一切看在里，她略坐了两分钟，想要起去找明诚。汪曼见状，想拦住她和她说些什么，但不论她说什么，丁薇都用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回答，本就心情烦躁的她让人把阿诚叫了来。

“与她无关。”

“我明白了

，一味放任。”

“明楼呢？”

“阿诚，你去查查阿薇的行踪。”

明诚冲洗手间的时候，明楼已经将貌似商人的胖解决了。

“不多，汪小有什么吩咐吗？”

明楼叹气：“说实话，我不知。只是汪曼提醒了我一件事，有时候，我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更何况——若真的是我多疑，我想对她坦白。这么多年，走上他继父的路，只怕是不可能了。可只要她和我们在一条线上，那就无所谓是哪边的。”

“大哥你怀疑她？”明诚不理解，“她是哪边的人？”

“汪曼。”明楼拿着镜片在下冲洗，自言自语地说，“好久不练，手生了。

明诚会意，正巧汪芙蕖走过来，也听到了丁薇的话，他对着明诚挥了挥手，对丁薇用法语：“没有让客人尽兴，是我的失职。”他转责备自己的侄女，“曼啊，这位可是贵客，你作为主人，怎么能怠慢人家呢？还不像人家歉？”说着，递给汪曼一杯倒满酒的脚杯。

“大哥，没事吧！”明诚看了一躺在地上的尸，明楼的镜片还在那人的上。他蹲下，从尸的上镜片，递给明楼，“谁派来的？”

汪曼心里“哦”了一声，原来叔父也是为了她的背景才对她态度这么好。她心里平衡了一些的同时，另一个念也现在她的脑里：师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女人的背景，所以才定下婚约的？

“说起来，当年你和明楼也是可惜，如今他能遇到Vivian这样一个未婚妻，你应该祝福他。”说完，汪芙蕖又小声提醒汪曼：“这个Vivian家世不一般，你先忍一忍你的脾气，周佛海先生最近正希望得到法国或者英国的支持。”

明诚翻译。

“帮我问她，她和师哥是怎么认识的。”

众人，有人说，论；有人说，明；有人说，切题。明楼揽着丁薇在沙发坐下，随后，借去一趟洗手间，走开了。

阿诚猛地反应过来，他对汪曼表示歉意：“抱歉汪小，我的法语只适合日常对话，只怕您还得麻烦先生翻译。对了，先生呢？”

第11章

这名为赔罪，只怕亦有试探之意。丁薇想。

汪曼见到明楼离开，下意识地朝钢琴边的一个貌似商人的胖使了个，胖立刻离席而去。

“他去洗手间了，”丁薇用法语回答，“有一会了。这沙龙太无聊了，你帮我去问问他，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

最后一句是用英语问的丁薇。

丁薇的回答让明诚不知如何翻译，以汪曼的，他要是原话翻译，只怕她会立刻举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