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专注地盯着画：“那幅画啊，你得问大哥要。”

“你试试？”

“打折？”小陈惊讶，“老板，这会不会……”

丁薇笑着问：“要不要挂你房间啊？明、长、官！”

小陈照丁薇的吩咐，写了张字贴在外面。却见丁薇在纸上用

如她预料的，昨天汪曼搜捕抗日分的行动，严重影响了咖啡厅的生意。

“我看这幅画叫‘家园’不错，湖畔旁，树林边，再添上一只猫，阿薇的气啊，就都消了。”

“正在试。”阿诚看了厨房的方向，丁薇端着酒杯去了厨房，“大嫂生气了？”

明公馆，香槟的香气，弥漫在厅堂中。

阿诚调：“这是我的画。”

“阿诚的这幅画，你说裱起来挂哪里好呢？”

“所有的材料都有保质期，照这个趋势下去，这几天肯定是门冷落，低价售卖，是为了止损。只要这店还营业，每天的销就不会少。薄利只要能带来多销，就是值得的。”

丁薇注意到烤箱正在工作：“小陈，今天的面包还没有炉吗？”

“是。”

“你以为我想？”

说完，放下酒杯，上楼回房间去了。

也不知是在说明诚，还是在说明楼——阿诚接电话时和明楼的神，她可是都看在里。

阿诚：我就是在追求这虚和淡的效果。”

照明楼的安排，第二天一早，苏医生就上门，教丁薇汉语。直到临近中午，丁薇送苏医生回了诊所，然后去了咖啡厅。

“心情不错？”丁薇看到阿诚正在画架前画画，她举着酒杯走过去，“好久没见阿诚画画了。上一次，还是法国的时候，说好了画一幅给我当生日礼的，结果直到现在，我都没看到。”

“这幅画啊，”明楼想了想，“小了，挂客厅不合适。挂……书房，不错。”

“不谦虚。这幅画叫什么？”

阿诚撇撇嘴，将画笔收了收，洗手吃饭。

丁薇转看向明楼：“你把我的画给藏起来了？”

“更上一层楼。”

“这么糟？”丁薇也没想到，今天的生意能差到这个地步，她看了看冰箱里的材料，“小陈，却贴个板，凡是外带咖啡和糕的，打八折，仅外带咖啡或者糕的，打九折。”

“这个主意不错，”明楼假装没看见丁薇睛里的怒火，“反正，我的房间，也是你的房间嘛！不过要我说啊，这幅画的颜和光线不错，空间层次弱了。”

可惜，刚吃完晚饭，76号的梁仲打来电话，说有两批货被扣在吴淞，阿诚分了三成利，答应帮梁仲提货。

“你画的是我和阿薇的家。我们以后的家啊，就该是这个样。”明楼，“好了，先吃饭吧，吃了饭，你再继续画。”

明楼取了两个脚杯，斟了两杯酒，见到丁薇回来，递了个酒杯给她：“你要是再回来晚些，这酒我可就自己喝了。”

“不准转移话题！”

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丁薇将酒杯中的香槟饮尽：“真会赚钱。”

认识你的人还是有的。”丁薇叮嘱，“缺钱了就跟我说，知吗？”

“我记得啦大嫂，你越来越啰嗦了！”

明台送丁薇离开了华东影楼。

“还没有，今天一上午一共就一个人买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