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球踢给周佛海，丁薇饮尽杯中的红酒，却听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FitzGee小。”

“多谢。”南造云接过酒杯，“之前就听说FitzGee小是英国皇室之后，今日一见，气度样貌，就是与众不同。刚刚与明楼长官的那一支舞，更是动人。可惜，周公抢走了最后一支舞，这舞池中，不知多少绅士心中遗憾。”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真的走上了你想走的路，能多大贡献？可是，如果你成为像明楼那样的学者呢？国以民为本，拯救民生，是在救国；现在这个工业社会，学好技术，也是救国。看你想怎么救。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机会，可以选择一个安定的环境，学习的。司徒雷登数次邀请我去燕京大学，希望我能为那里的学讲课。相比之下，那些学生就没你幸运了。”

周幼海笑：“我的错，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念书的趣事吧！”

笠曾经给她看的照片是周佛海多年前拍的，如果不是周幼海的那一声“父亲”，丁薇还当真不敢有十分把握。

“你很习惯？”

明楼把玩着手里的脚杯，从玻璃的反光上，他看到汪曼一白洋装，向他走来。

“师哥，之前我……”

“曼，你来了。”

明楼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听说，阿诚本没有通知你这件事？”

“南造云小，久闻大名。”

吧台旁。

“周先生。”

汪长觊觎我未婚夫，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了。”

“照现在的情势，战火蔓延到英法，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与其在一个动不安的环境，不如选择一个安定的环境，专心学术。凭借你父亲和日方现在的关系，日方会优待你的。”

在周佛海离开之后，周幼海又恢复了属于少年的表情，与丁薇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为什么你建议我回日本读书？”

“就是你和我那天在咖啡馆讲的吗？”

这句话，丁薇是用中文说的。很快，她又切回英文模式，“抱歉，我的中文还在学习当中，虽然听得懂，但说的不熟练。”

“这个问题，你该问你父亲。”

丁薇又从侍者手里拿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南造云：“请。”

周幼海有些被说服：“你……会去北平讲课吗？”

“师哥。”汪曼在明楼边坐下。

“可是……”

周幼海颇有兴趣：“我能去听吗？”

周幼海与丁薇聊到一半的时候，周佛海到了。

见丁薇需要应付南造云，周幼海也没什么兴致继续呆在舞会里了，他说了告辞，随后离开了海军俱乐。

作为舞会的举办者和新政府的领导，周佛海只是到场，在与诸位要员打过招呼之后，他便离开了海军俱乐。

“我不习惯有用吗？你看，连你在这样的舞会都要扫我的兴。”

“这学期快结束了，我答应了司徒雷登先生，新学期的时候，去给那里的学生先讲一讲西方的经济危机。”

第33章

“专心——”丁薇提醒，“你要是踩错舞步，我也是会生气的。至于趣事，我们可以等这支舞结束了，边喝酒，边聊。”

“没关系，你可以用英文说，我听得懂。”

“会更多。”